恰逢其时的生动。
何烯年把眼前的一幕幕分享给许骋,许骋这次消息居然回得挺快,他回: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何烯年一看就笑开了,回覆道:没他们这么傻,我在他们这个年纪,都拿过几个第一了。
第一次在男朋友面前嘚瑟,隔着屏幕脸皮也厚了不少,丝毫不觉得害臊。
第二幕表演上了之后的没几天,一位父亲带着比陈昊朗还要小两岁的儿子去到了丰年狮馆说要拜师。
何烯年都记不起来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乍一听还反应了好一会儿。
这位父亲和小朋友都有点拘谨。还好李瑜和陈昊朗他们一个赛一个话多,把他的话匣子打开了。
“我小时候也喜欢舞狮,那时候比我儿子还小呢,看着那大狮子特别威武,总想着自己也要舞一舞,但是我爸嫌我没有个定性,总说我三分钟热度,不愿意送我去学,后来慢慢也就不执着了。”
“那天我带着轩仔去看你们表演,你们把对联给了那个小朋友,我们就站在他身后,明明他也是第一次看现场舞狮,他看着你们都傻了。”
说到这里他把手放在儿子头上抚了抚,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温柔又宠溺,既是看儿子,也在看自己褪色的童年。
轩仔留下来了,拜师什么的为时尚早,待熬过最初三个月再说。
何烯年每次在画廊表演完都会在画廊等到许骋下班才一起去吃饭。
何烯年自己对吃的没什么研究於是特地问了李瑜南城好吃的地方,李瑜给他列了个清单,清单还在持续更新,何烯年就带着许骋去这些地方。
很多地方都是大排档或者路边摊,卫生堪忧,却很地道,何烯年一开始还挺有包袱,怕许骋不习惯,但是几次下来,许骋没有表现出丝毫嫌弃,甚至比他这个本地人更加适应,他也就不纠结了。
吃完饭之后不一定住在谁家,一般哪儿离得近就去哪里。
他们各自的家里也越来越多对方生活的痕迹,何烯年家的衣柜挂着许骋的衬衫和睡衣了,许骋家里有何烯年带过去的各种植物盆栽,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多了起来。
他嫌弃许骋家没有生活气息,每次跟他回家都像和中介去看样板间。
茉莉丶茶花丶多肉等等都是些好养活的植物,只要定期浇水晒晒太阳,就能长好,许骋的阳台变得绿意盎然,至少多了点生气。
在和许骋接触的每一天里,何烯年都更加意识到他之前说的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人是什么意思。
他睡不够也会有起床气,气不会发出来,只是脸色不好看,眉头紧蹙,一言不发地洗漱,等吃完早饭了才能消得差不多。
在家完全放松的时候也不怎么顾及形象,也会躺着玩手机或者葛优瘫。
许骋的书房一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画室,里面是各种颜料和画架,何烯年喜欢这里。
第一次被许骋带进来的时候许骋对他说,“本来这里没有设画室,但是那天第一次见你之后我总是回忆你从狮头里看我的场景。”
“想着想着就画了下来,但总是不满意,我画不出那个时候的你。”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笑得很温柔,“你看着我笑得那么好看。”
何烯年看到了很多张素描和油彩,画的都是舞狮,有的能从狮头下看到自己,他是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明晃晃的爱意。
也没有那么抽象,这是能被记录下来的,是能看得到的。
何烯年很少会画画,更多时候他会看着许骋画展厅布置的草图,他喜欢许骋每次落笔时的果决,他不在意自己画得好还是坏,只是任由着思想在画纸上信马由缰,何烯年看着他常常想到过去的自己。
他有时也会坐在许骋旁边一起画,许骋喜欢素描,而他偏爱油彩,他喜欢大片颜料浸染画布的感觉。
只是无论再怎么画,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恣意畅快了。
南城的冬天很短,转眼间春天就来了,狮馆门口的木棉花开了,红艳艳的一片煞是好看。
陈昊朗带来的四个小孩有两个走了,留下的两个已经能坚持扎十五分钟的马步了,小轩也留下来了,是狮馆最小的小师弟。
狮馆每天傍晚都热热闹闹,几个半大孩子放学之后结伴过来待一会儿,周末就在这训练一整天。
他们有时候会把作业带过来写,说是写,其实互相抄,你做一点我做一点的,何烯年每次见了都会罚他们做俯卧撑,但是这段时间的锻炼下来,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