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比许骋生病那会儿还要哑。
“对不起。”
许骋想,啊,果然是这样的,但是他想不明白原因。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何烯年的后文。但是何烯年也没有再说话了。
何烯年一直没看许骋,而许骋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看到何烯年紧紧握住的拳头还有手背凸起的青筋,他好像紧紧咬着牙关,喉结也在颤动着。
何烯年蜷缩着身体,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雏鸟,这许骋没由来地感觉到心疼。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何烯年这幅模样,也不想在此刻深究原因,於是许骋还是先开口了。
“烯年,如果只是因为不喜欢我的话,你不需要道歉的。”
如果何烯年此刻擡头看看许骋,他就会看到许骋的眼神那么温柔,像看着触不可及的珍宝,带着十分的珍视还有星星点点的遗憾。
如果他看到许骋的眼神,就会知道自己无稽的否认果然是自卑作祟。
但是他没有擡头,他光是控制自己不要失态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尤其是听到许骋那句话的时候,眼前那只红酒杯产生了重影。
他当然该道歉,对自己,也对他。
何烯年再一次很轻很轻地说:“对不起,骋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