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是呀!”楚季秋连连点头。
阿祝的眉头终於舒展开,三个人相谈甚欢,聊到快到正午,仍是不太想分别的样子。
“祝小姐,需要检查了。”医生走过来提醒。
楚季秋这才和唐小姜停下来,准备跟阿祝告别。
“确实不好意思,拉着你们聊了这么久。”阿祝被医生扶起坐下,面带歉意地对着楚季秋,“门口等你的……是不是那晚演出给你送过花的先生?”
“门口吗?”楚季秋不解地回头,发现郁振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想到昨天郁振年送的香水百合,楚季秋不好意思地抿起了嘴,羞涩地向阿祝点头:“是的哦。”
“今天是七夕,过得开心哦!”
“七夕?”楚季秋挠挠脑袋,似乎不太明白阿祝的意思,只笑着点头。
和唐小姜挥手告别,楚季秋慢慢走到了郁振年的身边,扬起笑脸:“振年,我们回去吧!”
郁振年思索片刻,随即应答:“好啊。”
他终究咽下了那些开不了口的话。
回家的路上,骄阳似火,车上的电台随即播放着摇滚乐队的歌曲,楚季秋也摇头晃脑地跟着胡乱哼哼,心情掩饰不住的好,歌声却几乎都快跑调。
郁振年无奈地看了楚季秋一眼,一个节奏感和韵律感极佳的舞者,却总是唱歌跑调,唱了这么多句,居然一句都不在调上。
也是难得了。
“振年,你为什么在笑?”楚季秋转过来瞪大了眼睛看他,像极了生气的小兔子。
“是吗?”郁振年勾起嘴角,伸手调动电台,露出了手背上清晰的一个小字。
“等一下!”在郁振年即将收回手时,楚季秋惊讶地叫住了他。
郁振年果真停下了手。
楚季秋伸出食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郁振年的手背,又稍稍加重了点力度,那个小字却依然牢固清晰,像刻在了郁振年手上一般。
是他昨晚写下的“秋”字。
“你,你是纹在手上了吗?”楚季秋干巴巴地问,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干嘛把这个字纹在手上呀?”
郁振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今夜,路原洲将举行七夕夏日烟火赏,各地游客纷纷赶来参加大赏,据悉,往年的烟火也……”
电台里传来女主持标准的播音腔,车内异常安静,楚季秋仍然纠结於郁振年手上的纹身。
他虽然不太聪明,但大概也能明白,把一个人的名字纹在手上意味着什么。
可他下意识地觉得,郁振年不是这样感情用事的人。
“想去看夏夜烟火赏吗?”郁振年率先打破了沈默,继续感情用事地问他。
楚季秋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会儿,脑中已然成了浆糊,最后实在思考无果,索性说了声“好”。
於是郁振年开着车跨越一百多公里带楚季秋来到了路原洲。
“你怎么这么冲动呀。”楚季秋有点想哭,走下车,眼睛里也冒起了水汽,面前的路都逐渐模糊起来。
“七夕节是什么呀?”楚季秋想起了今天阿祝给他说的话,脑中丝毫没有关於“七夕”的印象。
“七夕就是……乞巧节。”郁振年解释得很深奥。
楚季秋半信半疑地偷偷摸出手机查,在看到“情侣”两个字后,悄悄熄灭了手机,也不再哼哼唧唧了,眼尾眉梢都是笑意。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灯火闪烁,大家都为了一年一度的七夕烟火大赏从各地奔赴而来,楚季秋艰难地在人群中涌动,差点被挤开郁振年的身边。
但很快,他就被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搂了回来,紧紧靠在那人的怀里,鼻尖尽是他的气息。
楚季秋擡头,发现郁振年的脸有些不太清晰,只好努力地眨巴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脸。
“怎么了?”郁振年低下头问他,下巴都快贴到楚季秋的额间。
“没什么。”楚季秋踮起脚附在郁振年的耳边。
“振年,我好开心。”
“哇!开始了开始了!快看!”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先是升起“咻”的一束流光,随后是盛开到极致的花火,聚拢成璀璨夺目的一团,又化作星星点点的光尘陨落到观赏者的头顶上。
紧接着,无数簇绚丽的烟火冲上夜空,在夜幕中团团绽开,传来“砰砰”的声响,一阵接着一阵,让楚季秋目不暇接,激动地抓住了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