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
“我知道的,你是我的男朋友。”
男人目光里的冷静终於有了微乎其微的裂痕。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楚季秋苦着一张脸,不明白自己的“男朋友”为什么要这样逼问自己,但还是为难地坦白:“我,我记不清了。”
“我好像,失忆了。”
男人和秘书对视一眼,眼底依然是无懈可击的沈稳。
“提醒一下,我叫郁振年。”
郁振年,曼城一手遮天的风云人物,郁氏杀伐果断丶行事老练狠辣的现任掌权者。
可不会是什么十八线小糊逼的“男朋友”。
经一提醒,楚季秋却忽地脑中灵光闪现,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对对,就是郁振年。”
又糯糯地叫了一声:“振年。”
一旁的秘书一脸的没眼看,求生欲很强地低下了头,希望等会儿郁先生的怒气不会迁怒到自己。
见郁振年不为所动,楚季秋又大着胆子揪揪郁振年的袖口,面露疑惑:“振年,怎么不说话呀?是我的检查报告出了什么问题吗?”
郁振年没有作答,擡手让秘书把桌上的文件都拿走。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郁振年站起了身,嗓音低沈。
临走之前,他微微俯身凑近楚季秋,鹰隼般的眼神望进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楚季秋紧张地眨巴着眼睛,鼻尖传来一股冷冽好闻的松柏香气。
他静静地和郁振年对视,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郁振年什么也没说,悠然地起身离开病房,再也没有回头。
楚季秋没由头地失落了一下。
不可能,他明明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
车里的气压低得可怕。
秘书小心翼翼地从车内后视镜打量着面色阴郁的郁先生,心惊肉跳地等候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这几年,他一路侍奉在郁振年左右,亲眼看着他如何强硬地架空郁家长子的权力,只身站在了曼城的最顶端。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郁振年露出这样的神色。
郁振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敲击着手中的牛皮纸袋,眼眸低垂。
“给周昀打电话,让他亲自做检查。”
秘书马上应道:“是!”
郁振年离开不久,一群白大褂就涌进了病房,看胸口的工作牌,好像都是来头不小的主任医师。
楚季秋有些紧张地问身旁的护士小姐:“护士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呀?”
护士小姐温柔地解释道:“楚先生不用担心,就是做些常规检查。”
楚季秋懵懵地被护士小姐扶起,像个布娃娃被一群严肃的医生检查来检查去,一会儿扒扒眼睛,一会儿摸摸脑袋,又被哄着拍了一下午的扫描片。
坐在研究室里,楚季秋红了眼圈:“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男朋友!”
“是谁要找男朋友呀?”研究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高个子的橘发医生揣着白大褂的口袋走了进来。
“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大了还在哭鼻子?”
楚季秋眼巴巴地擡起头,看见一个橘色头发的帅气医生笑着对自己眨眼,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耳边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
胸口的工作牌写着,主任医师,院长,周昀。
“我,我没有哭鼻子。”楚季秋抽噎了一下,“周院长,可不可以让我回家呀?”
“当然可以。”周昀收好桌上的检查报告,和蔼地看着一脸纠结的楚季秋,“但是,你刚出了车祸,我们要确定你的身体没问题后才能让你出院。”
“我已经好了呀……”楚季秋看看自己的手和脚,能跑能动的,虽然记忆缺失了一部分,但忘记的东西,都可以慢慢给他讲的嘛。
周昀温和地问道:“你的家人呢?”
楚季秋的小脸僵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低头诚实回答:“什么都记不清了。”
周昀放下手中的圆珠笔:“你看,你要是想不起家人,待会儿谁来接你出院呢?”
“不要!”楚季秋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捂住脑袋喃喃道,“我不要他们接我回家……”
楚季秋眼睛红得像小兔子,里面含满了泪水:“周院长,求求你,让我出院吧……”
“我……我男朋友会来接我的!”
周昀惊讶地擡起头:“你男朋友吗?”
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