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他贪婪地盯着魔尊背影,哑声道:“兰榭,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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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肃并没有去找老药翁治疗,也不找个地方休息,径直去往弑神殿找魔二公子。
沧渊致力於到处抓人,这会儿刚从魔牢回来,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很有成就感。他见柳肃深夜出现在弑神殿,惊讶的看了看他的伤口,挑挑眉发笑。
“哟,又回来了。”沧渊好整以暇坐在铺满柔软皮毛的座椅上,轻蔑地看着柳肃,“柳首领这次是找什么借口回来的?魔尊没揍你?”
“拜见魔二公子。”柳肃不理会他的嘲笑,默默低头参拜,然后才盯着自己血迹未干的胸口,说:“尊上这次没揍我,他只是用絮影刺了我一剑。”
伤口离心脏偏了一分,不然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他说的云淡风轻,沧渊却是闻言一振,心疼似的看着他,亲自把人请到一边坐下,斟了酒水,这才说道:“哟,这都用上絮影了,看来这次你找的理由很离谱。”
“这次没找理由。”柳肃淡淡道,“我说来看他找的新欢。”
手里的酒杯被狠狠捏碎,碎瓷片扎进手心也感觉不到疼,柳肃发了狠道:“我要杀了他!”
“杀了谁?尊上?”沧渊故意问道。
柳肃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是谁!”
本以为沧渊会向从前的无数次一样支持他去杀了魔尊的新欢,但这次魔二公子沈默了。好一会儿,他严肃的跟柳肃说:“这次你不能动手,计划还没完成,不要误了我事。”
柳肃“啪”的拍桌而起,愤怒地直视沧渊,“他都是尊上的新欢了!我还不能杀他?!要等到他滚上尊上的床我才能杀他吗?”
沧渊不悦的皱起眉,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安抚道:“这我可以跟你保证,他绝对滚不上尊上的床。”
“并且,前几日他还被尊上用鞭子抽了一顿,还是我去魔牢叫人按着才给上的药。”沧渊招招手,几个小姑娘鱼贯而入,端来一碟花生米,一碟拌牛肉,还有其他几份下酒菜。
柳肃将信将疑,看沧渊不像说谎的神情,这才咽下怀疑。吃了一片牛肉后,柳肃突然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杀他?”
沧渊不耐道:“你就不能不杀他吗?我都跟你保证了,他一旦妄想爬上尊上的床,我立马宰了他如何?”
心里想的却是,要能把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拐上床,那也算是兰榭有本事。
柳肃想了又想,拳头松了又紧,这才勉强点头,心里却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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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榭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这次居然又梦见任积雪,只是跟上次的梦境不一样,这次的场景很和谐。
一颗参天的古树,繁密的枝叶遮住中午正烈的阳光,任积雪在树下看书,兰榭就躺在他腿上呼呼大睡,怀里还抱着一只野猫。
任积雪还是一如既往的素净,干干净净不染纤尘,兰榭在他怀里醒来,默不作声盯着他看。
这人怎么能生得那么好看,偏偏长这么好看还当了和尚不入红尘,兰榭替他感到惋惜。
清风拂过带来清凉,身心都感到放松。树上的一根枝条被风吹动,来来回回摇晃不停,阳光就透过缝隙照在兰榭脸上,眼睛看了难受,他只轻微动了一下,立马有只手替他挡在上方,遮住烈日。
他看向手的主人,视线还在古籍里,却能分心给他挡住阳光。
这不是梦吧?这是真实的吧?
卧榻之上的兰榭嘴角上扬,仿佛做了美梦舍不得醒,沧渊在殿外候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往内殿走去。
“六六,尊上怎么还没醒?你跟他说,魔二找他切磋棋艺。”
丢下这么一句,沧渊又出去了,手指敲着木板,饶有心事地等。
长殿的一角,沧渊耐心等了好一会儿,兰榭终於姗姗来迟。衣摆的风掀起尘埃,阳光下的细小灰尘欢快舞动着,又随着风的静止回归地面。
“尊上今日怎么这么开心?”
兰榭嘴角的笑意还没下去,找了就近的一方坐下。“坐吧。”
沧渊在他对面坐下,细细打量魔尊,总觉得今日哪里不对劲,他怎么这么开心?
接下来兰榭没再说过任何一句字,专专心心下棋,一心都在棋盘之上。沧渊心事重重想着自己的心事,又好奇魔尊今日为何不一样了,渐渐棋盘上也占了下风。
兰榭有些不悦,“魔二,不专心就不要下了,拿本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