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的事。
一般都是被欺压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尝试这种方法,我们几乎很少用。
所有在城隍庙看到我的人,都在偷偷说我丧母之后,一蹶不振,现在连一点事都解决不了,还得来告阴状…
简首无能!
我当着他们的面割破手掌,温热的鲜血喷溅在那些令我厌恶的嘴脸上时,他们纷纷愣住了。
我冲他们笑笑,拿出状纸,将鲜红的血手印按了上去。
“城隍爷在上,信女符如因今日前来,递上状纸…”
我因醉酒,口齿不清的诉说着我的冤屈,最后趴在铺垫上睡着了…
是穆莺听说了我大闹城隍庙,将我扛回归藏楼的。
很快,不出一个月,我成了玄门的笑话,乃至于玄武城的笑话。
这天深夜,我甩掉了梵迦也派来暗中跟着我的人,亦或者说,是他默许了我甩掉。
我像个真正的醉鬼一样,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地,再次踏进了那条阴冷的,爬满枯藤的柳荫巷。
殷寰那扇暗黑色的木门,依旧紧闭着。
我走到门前,没有叩门,也没有说话。
只是抬起手,浑身沾着酒气,用额头抵在了门上干呕。
门内,死寂无声。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吱呀——’
那扇沉重的木门,如同上次一样,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
瞎婆那张苍白瘦削,毫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缝后。
殷寰此时正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那双古井般的黑眸,沉沉地看着我,看着我一身的酒气和颓废,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沉寂。
瞎婆这次没有问我为什么来,只是侧了侧身,让开了通道。
我闪身进去,浓烈的陈年木香和阴气瞬间将我包裹。
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殷寰一言不发,转身朝着棺材铺幽暗的深处走去。
我脚步凌乱的跟在她身后,穿过一排排尚未完工的棺木胚子。
空气越来越阴冷,光线也越来越暗。
最终,她停在铺子最里侧一面毫不起眼,贴着老旧黄符的砖墙前。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殷寰伸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干净,涂着艳红色的甲油。
她在墙面上几块特定的青砖上,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和力道,或轻或重地叩击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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