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逆鳞。

“伤害，什么伤害？”太皇太后瞪着眼，“哀家有做过什么吗？让你对哀家这么不忿，”说着她又转向刘彻，斥责道，“彻儿，这就是你的皇后？有没有教养？！”

刚才刘彻也对卫子夫少有的强势惊诧了，不过面对太皇太后的质问，刘彻走上前环住卫子夫的肩，笑着看着太皇太后：“皇祖母，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处境，现在的你可不是原来那个一手遮天的窦太后，子夫是朕的皇后，就不劳皇祖母费心了。”

“你这个不孝子，小心遭天打雷劈。”太皇太后扔了一个杯子到刘彻身上，但还是被刘彻躲过了，碎片分散在地上，大咧咧地似乎很想要刺人。

“那就劈吧，朕不怕，对了，皇祖母，叔父现在可是一直在努力着登上朕的位置，你说朕要不然助他一臂之力呢？”刘彻笑着调侃道。

“你……”太皇太后楞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件事刘彻竟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想到了之后又开始了慌乱，“你说什么哀家听不明白，算了，你的事我也不管了，不过你也得让我见见我现在唯一的儿子吧？”

刘彻摇着头：“怎么可以，皇祖母你是聪明人不是吗？不过总有一天朕会安排叔父跟皇祖母你见面的，到时候就是窦家覆灭的时候。”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彻的眼中闪过了狠戾，闪着暴戾的光芒。

太皇太后猛然站了起来：“我是你的皇祖母，是你父皇的母后，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是啊，父皇的母后，朕知道是皇祖母生下了父皇，但是父皇那条命不是一早就还给你了吗？在你威逼的时候，皇祖母你说是吗？”刘彻笑道，可是这个笑容却好像带着阴森森的感觉，同一个意思，刘彻在关起太皇太后的时候就说过，现在再次提起就好像把太皇太后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的伤疤又扯了开来。

“哀家不明白，你说的都是错的，哀家做的都是对的。”

“朕没空陪皇祖母你讨论谁对谁错，朕还要陪子夫去见母后，请皇祖母好自为之。”说着他就带着卫子夫出了门，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卫子夫紧了紧抓着刘彻的那只手，说实话，排除刘彻在前世晚年所做的那些事，她还是非常欣赏他的，否则在前世的时候也不会心甘情愿代替念奴娇嫁给刘彻。

“子夫你害怕朕？”刘彻注意到那只手紧了紧，第一反应自然就是这个。

“不，皇上做的很对，臣妾很佩服皇上。”

“是吗？朕倒是没想到依子夫你的性子竟然会认同朕的决定。”刘彻感慨道。

卫子夫轻笑：“是吗？那臣妾在皇上眼里心里该是什么性子才对呢？”

“你是……”刘彻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性子呢，看起来卫子夫就是一个温柔丶性软的人，但是就刘彻刚才看到的，她好像不仅仅如此，前世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却说不出来。

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算起来，前世的卫子夫性子就好说多了，表面上柔弱，骨子里却是绝对的坚强，甚至还有一些固执，而现在，刘彻低头看着卫子夫，除了一开始遇到的时候针锋相对，之后几乎一直都很顺服，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刘彻想不通。

“皇上……”卫子夫叫了一声，把出神的刘彻拉了回来。

刘彻低下头，突然笑了起来：“现在想来，你就是你，很多事看起来匪夷所思，却是符合子夫你的性子的，而究竟是什么性子，朕说不出来，大概就是一种感觉吧，让朕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你。”

刘彻的话让卫子夫捂着嘴笑了起来，就连眼中也带上了笑意：“皇上果然是皇上。”

这两个人，在身高上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违和感，而刘彻略带宠溺的眼神也让这对新婚夫妻看起来很美好，只是偏偏刘彻是皇上，再加上有些人本身就看不惯美好的事物，这两人的和睦究竟能够持续多久倒也未可知。

就连普通的士族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更何况是皇上，最多不过是地位上的差异罢了，最重要的是这个新婚的皇后好像怀孕没多久，不宜房事，这一点只要是有心人知道就足以充分利用，皇上身边的位置哪个不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