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

冷着脸的莫研研本想以长辈，以队长的身份痛骂他一顿，可一切话语在看到他那双带有痛苦、忐忑情绪的蓝色眼睛时，哽咽在咽喉之中。

“...立香，为什么会想要来告白？”

“队长，其实告白的结果是什么，我不在意。我只是...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后悔。”

眼前这个身高追上了她的少年已经十七岁，十七岁的孩子，面对近在咫尺的绝望困境，仅仅是出于不想有遗憾的心情，鼓起勇气来找自己...莫研研忍不住心软了。

伸手抱住藤丸立香，安慰孩子一样安慰着他，“立香，向我告白的人，我正常情况下不会拒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藤丸立香回答，莫研研接着说，“我曾经见过，纠缠不休的家伙在被我频繁拒绝后，当着我的面做出了无数极端之事，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莫研研猜测大概率是莫莫在心软，但阿研虽然属于负面的集合体，却也拥有一定的人性弱点。

弄不清楚心软的究竟是自己的那一部分，莫研研也不再分辨区别。

不论是谁，心软的终究都是莫研研。

“经历了不少次矛盾后，我发现只要让人自己撞了南墙，吃到了苦头，那些宣称爱我的人就会自己逃走。”

“队长，我...”藤丸立香僵硬着身体，想推开莫研研，却被莫研研反客为主的困在怀里，“嘘~”

抬起手摸摸藤丸立香的后脑勺，摸着那头手感不错的黑色顺滑短发，脸贴着藤丸立香的脸，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听我说完。”

“向我告白的人，只要有利用价值，我就不会拒绝。”

“答应告白后，他们向我寻求的所有东西中，我答应给予的非常‘少’，而我向他们索取的东西非常‘多’。”

“他们想要的很简单，满足自身的欲望，期待我对他们唯命是从，觉得能够控制我、利用我、从我这里获得人脉、权利、金钱。”

“而我要求的很复杂，自由、尊重、公平，还有希望我幸福的退让。我会让他们学习他们还不会的技能，鞭策他们上进，希望他们能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不给社会添麻烦，希望他们能变的更好一点，以及，我喜欢他们痛苦的情感，尤其是看到他们因我而痛苦时，会格外的开心快乐。”

“每个人在最初都答应了，却没有一个坚持到最后的。你觉得是为什么？立香。”

话语里带着甜蜜引诱，婉转的声音充斥着无法形容的扭曲阴郁，“因为他们在我答应的那一刻开始，就只有两个结局可以选择：离开，还有...”

一把推开了僵硬的藤丸立香，从未让队员见识过的神情出现在莫研研队长脸上。

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艳红山茶花，艳丽又决绝的眉眼，双眸带着诡异兴奋的潋滟神采，“死。”

藤丸立香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莫研研队长，除了目瞪口呆的结舌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死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惩罚。”

莫研研朝藤丸立香露出一个期待又绝望的麻木微笑，“在最爱的那一刻死去，爱就能永远不变。”

“所以，爱人死去的那一刻，才是我爱上他的瞬间。”

伸手去碰藤丸立香的脸，满溢而出的压抑情绪从紧闭着的盖子里缓慢渗透出来，“你爱我吗？”

“碰！”

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大脑空白的藤丸立香抬手打掉了莫研研的伸向他脸的手，脸上甚至来不及露出恐惧的情绪，表情空白僵硬，转身逃跑似的走了好几步，避开直面突然变了一个人的队长，避开她那带着强烈压迫的危险笑容。

“哈啊~！”扶着墙大口的喘着，藤丸立香浑身都在颤抖，脑海里全是刚才容貌倾城气质诡异又恐怖的队长的脸，忽然感觉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唔...”

身后传来队长的反问：“这就受不了？”

冷的像是冬日里的湖水，冰冷刺骨，莫名感受到了渗透到骨髓里的寒意。

“你...”转身，想质问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冒充的队长，他不相信真正的队长竟然是那样恐怖又极端不稳定的疯子，藤丸立香却在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