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又回来,皱眉都松开了,“从你回国后,有个师兄在图书馆偶遇你,借用了你字典发现里面有他手迹,还和我提起过,那时开始的”。
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在图书馆有个大四的师兄借了一会儿字典,就是胡老赠予的那本。
木棉不信,追问到:“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是你怎么确定就是我,万一其他人也有呢?”
向方摇摇头,“不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选中了你,但是不会错,所以你回南城后,我就想办法认识你……你在暹罗见到的阮教授,他愿意给你论文,就是最好的证明”。
木棉说:“呵,就算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你也不说,我去暹罗了,隔着十万八千里,也在帮我支招,阴差阳错的把江佐当作‘鲨鱼’,歪打正着把他清掉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向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知道,他很早开始就在做一些手脚,把信息贩卖给各色各样的人,这种行为,只要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他如果回来,一入境就会马上被抓住的,我不觉得是因为我导致他到这种地步的”。
木棉拿起桌上凉透的茶,喝掉,咬牙切齿的问:“那叶君问呢,你又在背后对她做了什么手脚?查了多少?”
向方很无奈,木棉对他依旧是充满了敌意。
“叶君问的背景很覆杂,我一度以为她是外面的人,绕了几圈下来,我根本查不透她,你只能自己小心,如果她真的跟了那个叫南宫鹤的人走了,那八成就是组织的人,这次出去一趟,我能帮你的,就只能说小心再小心”。
木棉不止一两次听到“组织”,可是没人能回答她,那是什么组织,归属哪里。但是里面的人却很有本事,能把现诺从监狱的边缘拉出来,能让南宫鹤随意在暹罗调用资源,能让叶君问静悄悄地渗进自己的生活……也能让木棉讨厌这种感觉。
“她真的在越国吗?”
向方回答:“她应该已经去了,这次过去有点难度,今年菲律宾突然向我们发难,是因为背后有人教他们制造混乱,海上越混乱,渔民越不敢出海,大型作业就好办很多……你听过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吗,菲律宾咬着我们不放,有人就能腾出手去海上胡搅,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话里藏话,木棉听得一知半解,也许是因为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或者说是一个人,所以根本不想听到那些事情。
“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你就说她过去是干嘛的”。
向方感到头痛,这女孩完全不被他套着走,心里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过去干嘛,但是线报回来说她会过去,应该是因为菲律宾起诉的事情……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欠她一条命”木棉快速的搪塞,“那你说说,这次胡老想让我过去干什么?”
向方说到:“你上次带回来的数据,一定还有一副匹配解码的工具,应该已经好了……”
从茶室出来后,两人各走各的,隐没在黑夜里。
颜艺顶着精致的妆容在唐木棉的宿舍守了一晚上,等着喜欢的人出现一起共用晚餐,再去唱歌,可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一周后,颜艺从教务处得到了唐木棉的消息,她出国研修了。
颜艺攥着刚发的试卷直冲教师宿舍,没见着木棉,反倒是在门口遇见了一个短发女生,正焦急的在门口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