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痛苦。
周空站在榻前,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凄苦悲凉的背影。
便无人看得,她眼底那逗鸟儿似的戏谑,与那句以口型说出的‘话’——
‘哥哥。’周空无声道,‘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倒人胃口啊。’
再转头,她又是一副不堪苦痛、泪垂满面模样。
便引得宫里人纷纷劝慰,“公主殿下……不必如此担忧了。都会好起来的。”
“是呀,公主殿下。如今太子昏迷病榻,这边你又哭伤了身子……那我们有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周空一言未发,只摇了摇头。
橼儿却瞧见她手中玉佩,黑的白的,合成一份同心月。
电光石火间,一个可怕的猜测落在她脑中。
玉佩焚香、宫中草木樨……
橼儿越想越心急,几近浑身颤抖。
太子坠马、小宫女亦一命呜呼!
橼儿猛然抬起头,望向面前周空。
她只心道,自己虽有一份环环相扣的猜测,却没有证据。若是真的说出口,岂不是大张旗鼓怀疑长公主?
那岂不是……公然与翊宁宫为敌?
——不。
橼儿的目光在四下逡巡,瞥见周怀元时,又显然松了口气。
周宁王与千钧公主向来不对付,而眼下周宁王好歹是在场,倘若真有什么差错,长公主应当也无法做出什么太过分、太夸张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