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还一个人在屋子里絮絮叨叨的,中邪了似的!……”
“别瞎说!”是男人的声音。“官爷,我们也算是检举揭发,那榜上明明白白标着的一块整银,是否可以……”
隔着房屋墙壁,罗艽听得分明,徐良娣却看不清楚。
徐良娣只晕晕乎乎地‘欸?’了一声。
“——良娣,乐极生悲啊。”罗艽笑得没心没肺,“你家人又把你给卖了一次。”
徐良娣依旧不解其意:“什么?”
可仔细听着,又沉默良久,方才明了事情本末。
再开口,未出声,泪先落。
罗艽感到自己的眼睛酸涩得吓人,顷刻,眼泪便夺眶而出。
她很少见过谁这样落泪,泪如雨落倾盆,潸然炫然,戚戚涔涔。
罗艽猜想,这大抵是因为徐良娣终于想清了一些因果。
比如邹家那痴傻的少爷。
数九寒天冻伤的脚,颠簸的喜轿……或许一切的苦难,正是这二位“仁慈”母父所默许的。
又比如所谓婚宴。
不过一份父权与夫权的合谋,一个交易;形式为一场隆重的喜宴,标价是一位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