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竟持续了几个时辰。
——邹府少爷的喜宴,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模样落了幕。
“全府上下,二十二位伤员,七具尸体。”
邹岙山外意云镇,衙府内,几个小吏在通报情况。“唯一没对上号的是……是那位新娘。”
另一人插嘴道:“但也有说是被,被那个痴傻的少爷……”说着,她咽了口唾沫,大概是觉着有些难以置信,抑或是难以启齿,声音陡然降了许多。
太师椅上,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叩了叩桌面。“但说无妨。”
“……生,生吞了。”
少年掀了掀眼皮,“那便传仵作,剖尸。”
“周少卿。”旁边一位老人抬起眼,点头哈腰地笑,“剖了。”
少年:“没有发现什么?”
仵作:“……没有。胃里空空如也。依下官愚见……大抵,大抵这邹阿宝,从午时,就,就未进过食了。”
少年:“据邻里问话,事发为酉时,而那邹阿宝被捕,无故暴毙,则是亥时。午时到亥时,短则四个时辰,长则六个时辰。剖尸的结果,是他腹中空空,那这疑似被生吞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