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书人优哉游哉笑了笑,“不觉剑,罗艽,就那风仪门叶青洲的同门师姐。”
说书人摆起了一唱三叹的腔调,“说起那罗艽……她的一生,理应也算波澜壮阔。”
“罗艽少时贫苦,在市井摸爬滚打,于野犬口里夺食,没尝过一口热粥;途经千里陂,靠着眼里那股阴狠的劲儿,意外获得三清道人的赏识。三清剑法,一纵一横,一阴一阳……”
“听闻这剑法,叶青洲循的便是一阴,一纵。”有人插话,“那罗艽,便是阳与横?”
“对。”说书人道。“罗艽师从三清道人,习得三清剑法,于桃李之年,告别恩师。”
“至此,南循千里陂,北至漠江城,罗艽一剑霜寒,名动九洲。”
言及此处,说书人似是叹了口气。“……却在二十有七,殒命千里陂。”
“罗不觉这一生,起于此,止于此。短暂如朝露,却终归,各有其所。”
“听闻百年前,也是个三月廿二,春絮扰扰,罗艽殁于千里陂。都说窦娥诉冤,六月飞雪,你们瞧这漫天皑皑……”
说书人叹了口气,再抬眼,神色带了些感慨,分明又捎些揶揄,“也不知道这罗艽,是不是也有冤情呢。”
话音刚落,一阵风袭过。
说书人端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袖口,瞬间凉得如冰。
他看了眼风口,只隐约在屋外瞥见一抹身影。说书人并未太在意,回过头,却见到一片愈发惊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