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筠鹭动作不停,镇定回道:“……那是给你气的。”
下车后,又喊住她。
“温教。”旧时的称呼,因为听过太多次,再听也不觉得违和,“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周枫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腕骨上还戴着她送的钛钢手链,反着一小截清亮的光。
映在眼里,如白玉鎏金。
如此惹眼。
温筠鹭对上她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怅然:“你觉得是就是。”
“您之前,讨厌过我吗?”
“没有。”顶多觉得这孩子太较真,有点不耐和无语,至于讨厌,还真算不上。
温筠鹭看得通透,很少被这些情绪牵绊住。
“那就好。”周枫不再看她,敛了笑,“再见。”
目送着吉普车扬长而去,温筠鹭这才活动了下手指,转身上楼。
还是不要靠太近了。
她想。
*
温寄言抵达南京当日下午,给温筠鹭打了电话。
那边很安静,有杯盏触碰玻璃面的声音。
“你外公他出院了,现在正在家静养。”
温寄言压低声音,有些无奈,“我陪不了他多久,过会儿又要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温筠鹭站在教学楼走廊尽头的方庭处,隔着窗户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