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半晌,还是婉拒:“周枫,你如今事业有成,老师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不过吃饭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周枫反问:“为什么?”
温筠鹭再次无言。
随后便是难以启齿的头疼。
她俩关系从最开始就是鸡飞狗跳。
当年的周枫可是连一声正儿八经的“温教授”或者“温老师”都不肯喊她,称呼永远是一声含糊桀骜的“温教”。
似乎多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她老师似的。
退学申请书上的理由可都是“与导师性格不合”。
一别三年,莫不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后懂事了,开始忆起这短暂的师生情谊了?
难以考证。
对面人不出声,她也就不急着回答。
慢慢吹凉杯中花茶,饮了一口。
过了片刻,那边周枫才长叹一声,手机开着扬声器,她声音听着有些失真空灵:“我知道了,当年,我确实是,太任性了些,经常惹得您不高兴。您现在心里有疙瘩,也正常......”
“其实没什么,”温筠鹭皱眉,“你现在过得好就行,我也没有真正生过你的气。”
“那我们出来聚一聚?”
温筠鹭暗叹,真是老样子,得寸进尺,乘胜追击。
“......也不止我,杜溪他前阵子还联系上我,说如果我来江城,我们一起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