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老师也不要再蹲机场啦,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温度零下了呢。”
聚光灯重新闪烁,助理在旁舒了一口气。
荀烟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得体大方。
她帮荀烟推着行李,垂眼时看到对方不知何时戴起一副珠宝手套。
助理多嘴问了句,“荀老师怎么忽然戴丝绸手套了?”
荀烟一愣,随即狡黠一笑。“为了作案不留下指纹。”
作案?
助理不解。
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
*
保姆车停在巴黎北部庄园。分明隆冬,庄园的玫瑰却开得极其旺盛,月光皎洁,宾客往来,厅内觥筹交错。
这是《黑天鹅》的剧团借庆功之名举办的一场资方晚宴。
毕竟是新鲜出炉的世界级最佳演员,荀烟一入场便吸引所有目光。
荀烟一袭白裙,纤白的脖颈处一支荆棘蔷薇。乌发披在身后,未遮住的蝴蝶骨上肌肤光洁,似有翅膀破茧,展翅欲飞。
常有人说她身上有两种全然相反的气质,稚气或狡黠,伶仃又生机。
周围簇拥者众,道贺敬酒者众,多的是巴结的人。
惊羡的目光照在荀烟身上,几乎要把她点燃。荀烟享受这些也警惕这些,因为曾经有人和她说过——
小栀,旁人即地狱,人心是谎言。
“小栀……”
记忆里的声音倏然出现,穿过层层人群,落进荀烟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