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一阵晕眩。

周遭的声音都被阻拦在外，他竟然感觉到自己分开紧张又变得笨拙生涩，往日灵巧的嘴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虚活二十几年竟不知该在此时作何反应，就连无意泄露出微重呼吸声，都让他难为情。

不知何时车停下。

就在那一瞬间，他感到姜清照垂首吻上了他的唇。

与想象中不同，姜清照的唇微凉，吻地很轻很柔。

似怕惊扰这睡的夜般，轻轻地触碰然后分开。

姜清照用手托起周河的脸，让周河能清晰地看见自己与平日不同，卸下伪装，露出幽深的欲望，声音低低地问道：“是想要这么做，对吗？”说着手指在脸上轻轻摩挲着。

真狡猾。

周河在心里想。

他看着面前的人，想要保持理智，准备张开嘴抓住对方好好嘲讽回去。

结果跌入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陷阱。

跌入那双海洋般的眼。

周河本湿漉沉睡的意识突然醒了过来，眼里像似有一簇小火苗在跳跃，不甘心不满足地，他颇为莽撞地揽上对方的脖颈，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将姜清照拉向自己，然后咬上去，故意地用了点力，他一直睁着眼，看见姜清照微蹙眉，周河神情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