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正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平常的镇定自若早就找不到了,手背上青筋都绷了起来。硬生生压着自己的火气没有甩开方持的手。
这时候慕容群也从方持的另一边追上来了,看见官云正握着缰绳但是马还没有停下来,于是对方持伸出手,“持少,你扶着我,不要抓着官董的手,让官董把马停下来,我来稳着你。”
方持脸色难看,他屁股颠的痛,大腿也磨得痛,而且马跑这么快他也害怕会不会跌下来,不过就算跌下来也要达成目的,要不官云正就白听这人磨叽那么久了。
"那个…慕容先生你再近点儿啊!我扶不住!"
慕容群又靠近了一点,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靠近两匹马一定会撞一块,这样的速度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个人这时候都离得很近,方持的马被夹在中间也不会横冲直撞,就是直着跑,目前还算稳当。
方持一手抓着慕容群的手腕,一手扶着后者的肩膀。而官云正则抓着缰绳尽力让雪莉跑得稳一些。
慕容群没想到方持的力气还不算小,被他抓着也不由得左摇右晃,还要分出精力管着自己的马。
混乱中,方持也不知道从哪就拿岀一根针扎了一下那枚胸针,正扎在胸针上的那颗孔雀石。
54专门搞破坏呀你!
这枚针可不是普通的那种缝衣服的针,而是一件法器,跟那本古籍一样也是方持的祖上传下来的。
别看它小,用放大镜看的话可以发现在针上镌刻着符文。这针没别的作用,就是能破坏法器的器眼。一件法器要是器眼被破坏了那就等于废了!而胸针上的孔雀石就是这件法器的器眼,从前方持根本就没用过这枚针,也没地方用。而且他也一度怀疑自己的祖上到底算是哪门哪道的天师,怎么一些捉鬼利器啊或者是平常能用得上的法器没有留下来,偏偏留下来一枚能破坏法器的针,这在其他天师派类眼中不是很不友好的样子专门搞破坏呀你!
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正好能用上了。
方持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这针能破坏所有的法器,但是那胸针法器的制作手法也没有多高明,应该还是可以的。
扎了一针后方持迅速收回手,转头给了官云正一个“搞定了"的眼神。
官云正一直冷着脸,这会看到方持的眼神,直接起身跨到了方持的身后。
从一匹马上跨到另外一匹马上,这种堪称杂技难度的动作在官云正做起来却很轻松的样子。
方持被官云正圈在怀里,原本想要跟对方炫耀一下自己得手了,但现在的姿势真的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红着一张脸,手都不知道应该摆在什么地方合适,两具身体贴得实在太近了!
"集中注意力,握住缰绳。”
官云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同于之前的温和磁性,这会听起来竟觉得跟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一样凛冽。这是…生气了哎呀,他都忘了自己刚刚好像真的把这人给惹毛了!
官云正并没有把马停下来,反而是加快了速度冲向马场中间。
马场的中间是竞速跑道,到这就是要放开了速度,能骑多快骑多快。
慕容群在后面一脸懵逼,等到两人的身影已经小到模糊了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谈崩了,人家都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恶狠狠地捶了一下马鞍,调转马头继续去寻找其他的目标,却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胸针法器上好不容易吸收来的气正在一点点流失。
方持的大腿里侧疼得不行,肯定已经磨破皮了,他想叫官云正停下来看看。
但是现在的马速太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闭着眼睛,缰绳都抓不住只能抓着官云正的手臂。
这一对手臂坚硬得就像是铁棍一样,将他牢牢困在身后人的怀里,他完全不担心后者会护不住自己让自己掉下去,但就是这种骑着马急速奔驰的刺激感让他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呀!
今天可是他第一次骑马!咋就不能循序渐进地来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当方持明显感觉速度降下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们已经回到马场边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再那么跑下去他真受不了。现在他不仅仅腿疼,而且还腿
软。有点站不稳,下来的时候还是官云正半抱着下来的,被周围那么多人看着老丢人了!
方持气喘吁吁地扶着官云正,虽然脸色好了很多,但冷汗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