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柳小杰低头，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摔到了。”

他不肯说，其他人也不可能强逼，只好继续走，很快来到了五楼的楼梯间，地上那具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

顾云茧眸光微闪，似乎只是随口问一句：“小杰，你去天台玩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事情啊？”

“有啊！”柳小杰双眼亮晶晶，压低声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四楼的叔叔经常偷房东爷爷家里的鸡。”

众人表情覆杂，虽然过程艰难，但这件事他们已经知道了。

梅子酱眉头紧拧，有个问题至今都没想通。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把鸡偷回自己家吗？天台上还容易被发现。”

柳小杰想都不用想，理所当然：“因为水费很贵啊，四楼的叔叔特别抠门，还喜欢占小便宜，而且房东叔叔很少上楼，不会被发现的。”

结果，还是因为水费.......

众人的表情越发怪异，没想到还真被阳光大男孩给说中了。

转眼间，到了三楼。

“叩叩叩——”

柳桂凤开门，看见小男孩的一瞬间，双眼冒火，擡起手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只是在发现楼道上还有其他人后，默默收回了手。

“你还知道回来？啊？”

听到妈妈的怒吼，柳小杰不敢擡头，害怕地将脸埋在小熊玩偶里，偷偷抹眼泪。

柳桂凤狠狠瞪了他一眼，许是顾及到还有别人，冷着声：“还不进来？别忘了今天的功课，没做完不许睡觉，听到没有？”

柳小杰连忙点头，小跑着回到家里。

梅子酱忍不住劝了句：“这位柳妈妈，孩子不能逼太紧了。”

柳桂凤瞬间沈下脸，高声反驳：“你知道什么？我是他妈，难道还会害他？”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张安地连忙扯了扯梅子酱的衣角。

别忘了还有任务！

梅子酱收到提醒，默默退到一边。

阳光大男孩走上前，笑嘻嘻道：“姐姐，又见面了。”

柳桂凤对少年的印象还不错，脸色好了些，嗯了一声。

阳光大男孩：“我们刚搬进来，不知道公寓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事故，比如火灾之类的啊。”

柳桂凤：“火灾？没有。”

她语气肯定，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倒是和房东的说法一致。

“最大的意外，就是五楼那小夥子死了。”柳桂凤摇头，叹了口气：“只能说你们也太不走运了，刚来就遇到这种事。”

其他人陷入沈思时，顾云茧突然出声：“公寓楼以前没死过人吗？”

柳桂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否认道：“当然没有，不然我怎么还敢住在这里。”

顾云茧疑惑：“那小红呢？你认识小红吗？”

“小红？谁？”柳桂凤一脸茫然，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顾云茧怔了怔，才想起来小红是玩家们给女鬼起的名字，只好改口：“就是404号房原来的租客。”

话落，空气似有片刻的凝固，楼道上陷入死寂。

眼前人一动不动，几秒后才幽幽地问：“404号房的租客不是你们吗？”

刹那间，柳桂凤像是换了个人般，漆黑的眼珠子无神且空洞，定定望着她。

顾云茧曾从拾荒者的口中听过，d级垃圾场难度最低，是因为里面的原住民大部分时候还算正常，但千万不要主动打破常规逻辑，或者触犯对方的禁忌。

那样会让他们发狂，化身为恐怖的怪物。

念及此，顾云茧不得不打消追问的念头。

柳桂凤等了半晌，没得到答覆，又变回正常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有些累了，打着哈欠就要进屋。

“等等。”梅子酱还是忍不住开口：“小杰的腿上有伤，等会你记得给他上药。”

柳桂凤脸色微变，不耐烦地‘啪’一下关上了门。

她一走，玩家们立即开始激情发言，楼梯上变得闹哄哄。

“脑子不够用了，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我倒是有些想法，但还缺了个关键线索。”

“按照狼人杀的套路，明天怕不是又要再死一个人？”

张安地见梅子酱没有参与讨论，反而一副郁闷的样子，小声安慰：“游戏而已，别太当真了。”

梅子酱点头，她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