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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前辈老乡还在,他们仨说不定能点点科技树什么的。
当然,主要是前辈老乡点,他们俩负责捧哏。
陆璇玑道:“你师父除了算筹,还教过其他的吗?”
越青缃轻声:“师父不教别的。”
“为什么?”元澈惊奇道:“他不会藏私吧?”
越青缃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师父说了,要尊重唯物史观。”
元澈讪讪道:“不愧是前辈,居然这么尊重科学。”
【越青缃好感+5】
?!
自己刚说了什么来着,越青缃的师父?
元澈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小心试探道:“你师父真聪明,真有远见?”
【越青缃好感+5】
越青缃面色如初雪消融,用元澈从未听过的柔和声音道:“师父自然厉害。”
哦豁。
元澈有种一觉醒来眼前漆黑,以为自己瞎了,摸黑走了半天,才发现是眼罩没摘的悲喜交加。
终於知道国师好感为何那么低了。
——原来他一开始就准确无误,一脚踩进了人家雷区!
“从来没变老?演的吧。”
“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师父其实是想骗你买保健品,你会买吗?”
开局就是昏招,后面更是在错误的方向越跑越远,十头牛都没拉回来。
现在想想,越青缃没跟他割席断义,也算脾气很好了。
“哈哈……哈。”少年汗流浃背,偷偷问陆璇玑:“你说我现在夸他师父特别牛,还来得及吗?”
陆璇玑道:“可以啊,但是他都走出去好远了。”
宫宴的客人大致到齐,也有宫人来请两人入座,元澈只好暂时放弃补救机会,混在人群里拜了太子和皇帝。
想着今日的各种阴差阳错,少年简直食不下咽,心事重重。
他叹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又叹一口。
世事怎么能巧合成这样?
秋空以为他相思成疾,偷着问:“爷,可要我去寻裴大人?”
元澈摇摇头:“这会儿没兴致。”
旁边有几个意欲攀谈的郡王乡君,但他没心情多谈。
擡眼看去,老乡像专门吸引贵女的魅魔,被一群女孩亲亲热热地簇拥说话。
上首席位里,陆天枢喝两口酒便盯他一眼,盯得他头皮发麻。
再加上越青缃那处刚解开的误会……
此番宴席真是叫人剪不断,理还乱。
念此,元澈也不由得喝了一口酒,再次长长一叹:“做人难啊!”
宴过三旬,雅乐和歌舞演了几轮,少年看得兴致缺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直打哈欠,浑身发热,微微扯开衣襟扇了扇风。
“爷困了么?”秋空道:“要不喝点茶?”
元澈摇头:“不喝茶,给我倒点醒酒汤就行。”
宫里头的桂花酒好喝,就是后劲有点迟。
他撑着脸等了一会儿,秋空迟迟未归,殿内实在太热,便起了身,要宫人带他去外面凉快凉快。
檐下还能听到丝竹声,如丝如缕的,吹得他脑子发晕,主动往僻静的地方走。
少年拿过宫人的灯,道:“不必跟着,我在这附近走走,若见了秋空,让他来寻我。”
宫人屈膝道:“是。”
於是元澈走入了幽暗之中。
暑气还未散尽,今夜闷闷的,他漫无目的散了会儿步,不知走到哪里,听到像是有鱼群戏水的声音。
附近有水,那一定有凉风了。
他遂往水声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听到几声隐约传来的交谈。
“你当为父说的全是空话?”中年男子的声音:“为父虽懦弱,却也绝不会害自己的亲子,今日太子暗示得如此明显,你还不听?是不是一定要吃了亏才肯相信?”
“父亲何时这般关心起儿子?”裴若似冷笑了一声。
中年男子哀其不幸:“你……他人好心全当耳旁风!你当真不知皇家有多少诡谲手段,就这么非镇南王世子不可?”
后面又说了几句什么,元澈没听清,主动走了过去。
借着提灯的光,少年看见了前面立着二人。
水池边,中年男子和裴若相对而立,身上同着文官礼服,面上馀怒未消,见了灯光猛地一惊。
他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