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天空飘起淡蓝色的雨。
“灵力化雨!”白宇声音有些颤抖,“你走到那一步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对得起白家,对得起你母亲?”
“父亲,”白秋怀笑了笑,“我见过太多死亡,见过太多因为固有的偏见,造成的悲剧,是时候结束这种状态了!”
“秋怀!”白宇想要走上前去,不过他的肩膀被总会长按住。
“我只是在纠正错误,人类正走在一条的错误道路上。”
“年龄不大,口气不小!”总会长用力剁了下手中的拐杖,瞬间蓝色的雨幕被震开,“不知天高地厚!”
“太可悲了。”白秋怀微笑着,他的目光横扫面前的所有人。
“你笑什么?后悔自己贸然行动,导致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苏栗眼中光芒大盛,所有人身上积蓄着灵力,战斗一触即发。
“傲慢,你们居高临下的傲慢和自以为是,真让人作呕!”白秋怀张开双臂,他胸口黑色虚无陡然震动一下,然后迅速扩张。
檐角铜铃声从白秋怀胸前的虚无中掠来。
就在那一瞬间,江槐的胸口毫无征兆地猛地窜出一条如鲜血般艳丽的朱砂浸染的缚灵绳。
只见那红色的缚灵绳宛如灵动的蛇一般,轻盈地飘荡着,缓缓落入了白秋怀的手中。而此时的江槐,则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变得异常沉重,就像是一个失去控制的提线木偶,只能任凭他人随意摆布。
苍术见状,他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无尽目此刻竟开始流转起幽幽的青光。
紧接着,他口中怒喝道:“夜摩天!”
“黑绳狱!”总会长暴喝一句,随着这两声怒吼响起,苍术全身的气势陡然暴涨,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
只见他双手紧握着手中的拐杖,突然间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刹那间,炙热的灵力流犹如火山喷发时的岩浆,从拐杖之中狂涌而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直直地朝着白秋怀席卷而去。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凶猛的攻势,白秋怀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他那微微张开的眼睑下,透露出一抹淡淡的冷漠之色,仿佛眼前这两道气势汹汹、向着他急速袭来的意识海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威胁。
终于,当那两道强大的意识海即将触及白秋怀的身躯之时,只听得他轻声吟唱道:“御临!”伴随着这声轻吟,一道神秘深邃的玄色气盾瞬间凭空浮现而出。
这道气盾宛如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稳稳地挡在了白秋怀的身前,轻而易举地便将总会长与苍术合力发动的猛烈攻击尽数抵挡下来。
“这不可能!”苏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仅仅用最基础的御术就挡住了灵级灵师的意识海,众人脸色苍白,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做到的事情,离谱程度相当于用防弹玻璃挡住了核弹爆炸。
\"夜摩天展开!\"伴随着苍术那低沉而有力的喝声,只见他单手迅速地掐动法诀,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他原本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瞳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就像是破裂的水晶一样,无数道光芒相互交织、折射着,令人眼花缭乱。
透过这双奇异的眼眸,苍术仿佛能够洞察到无尽目所及范围内的每一条时间线以及它们最终的结局。
然而,就在此刻,那些原本清晰可见的时间线却开始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速度急剧坍缩。坍缩所产生的废墟之中,又有新的结局在飞速形成,但所有与江槐相关的时间线却始终模糊不清,让人无法捉摸。
就在夜摩天展开的那一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似乎陷入了绝对的静止状态。
\"哒!\"一声清脆的响指声突兀地在众人耳畔炸响,紧接着,霜降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上方。
此时的霜降周身环绕着一道道撕裂开来的黑色腔体,这些腔体犹如狰狞的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灵师会施加在他身上的种种禁制,则因为承受不住他强大力量的冲击而不停地颤抖着,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裂开来。
夜摩天仅仅只存在了不到一毫秒的短暂时光,便如同昙花一现般迅速消退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它从未曾出现过一样。
\"首领,抱歉,我没来晚吧?\"霜降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