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恨那帮人!同样是女子,你在皇宫那几年,我知你受了不少委屈。你现在嫁了我们姜家,我便不能让你变成她。”她抚了抚崔宜然的发丝,柔声道:“你别觉得你是二嫁,就比别人低一等。你先前可是太子妃,如今是姜王妃,你母家又是青州崔氏,不比这京城里头的贵小姐差。”
崔宜然被三娘那副傲娇的表情逗笑了,她擦了擦眼泪道:“儿媳听娘的。”
“这才像样。行了,这一堆东西,看得我都想吐了,回头让黄老看罢。易安的驸马一日没着落,咱姜王府一日就不消停。不看了,不看了,走,咱先去看看松烟,而后去公主府去。我都想吃蓝嬷嬷擀的面条了。”
崔宜然扶着三娘起身,想起那新科状元道:“娘,听闻陛下看中了那新科状元当驸马,他与易安可有交情?”
三娘回忆了一番道:“是,陆公子倒真是一表人才,可惜了。他的帖子也递上来了,说是来谢恩的,被我拒了,如今他风头正盛,可不好相交太深。”
崔宜然忽然顿住了,她望着三娘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情。
三娘狐疑:“怎了?脸上可脏了?”
崔宜然摇摇头,道:“没成想,我娘心性如此豁达,儿媳佩服。”
三娘嘀咕道:“你日后生的孩儿,若是柏儿那般的性子就知道不豁达不成。”她摇了摇头,又嘀咕道:“罢了,罢了,还是养个娇娇好,能陪在身边说几句体己话。”
崔宜然捂着帕子,垂首笑了笑,想起松烟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若是生个儿子同司徒空那般娇娇样,可真是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