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安笑盈盈的朝皇后娘娘福了福道:“皇后娘娘安。”
皇后不语,双目直勾勾的审视着她。
姜易安垂首站了几息,忽惊呼道:“太子妃娘娘,您怎跪着呢?快起来,不要命了这是。”她忙跑上前去搀扶,被黄嬷嬷一声厉喝:“大胆!皇后娘娘在此,岂容你这般无理,来人啊,掌嘴!”
两个宫女立即上前,刚伸出手就被姜易安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啊呀,对不住,对不住。”姜易安讪讪笑道:“习惯了,儿时常有人这般围着我,我便咬她,长大了就不习惯人围着我,对不住啊,对不住。”
皇后与黄嬷嬷心里一顿,黄嬷嬷摸了摸手腕处圆形的伤疤,似隐隐发疼。
“跪下!”皇后厉声喝道。
众人慌忙跪地,唯有姜易安依旧站着。
她作惊讶状,怯怯问道:“皇后娘娘,我,我也要跪吗?”
“怎么?你是天子?还是仙子?本宫让你跪,你还跪不得了?!”
“跪得,跪得。”她立刻跪到地上,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这般明媚的笑容让皇后心里犯怵,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压下慌乱的心绪,厉声问道:“说,方才可是你在本宫殿内装神弄鬼?”
姜易安摇摇头,道:“回禀皇后娘娘,民女今日入了这福临殿后就未曾外出。倒是福临公公来了一趟又一趟,搬了好些宝贝过来,连银霜炭都有。”
皇后轻嗤了一声,心道:又是一个蠢货,得一盆银霜炭便来卖弄...
她顿时失了兴趣。
姜易安见她起身,似一副要走的样子,便道:“皇后娘娘,我看您脸色不好,您方才又道宫里闹鬼了,可是被吓倒了?这若是被吓倒了,可得找个御医看看。否则,惊吓过度,容易伤着心。人要是没这心,可就活不好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她缓缓坐下,目光阴毒的盯着姜易安几息,忽冷笑了几声。
“本宫倒是忘了,区区一介医女能攀上澜王,让圣上赐婚,定是有些本事的。没想到,竟是逞这口舌本事。呵...”她朝黄嬷嬷使了个眼色。
黄嬷嬷会意,她走到姜易安面前,举起手道:“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皇后娘娘面前,你竟敢造次!”她猛的向下一挥,姜易安眸光一闪,刚举起手,便被崔宜然抱住。
“啪!”一声,那巴掌狠狠落在的崔宜然的侧颊上。
听到这清脆的巴掌声,春黄与蓝嬷嬷都冲了上去。
春黄道:“黄嬷嬷,你以下犯上竟敢殴打成王妃!”
蓝嬷嬷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使劲向后攥,黄嬷嬷道:“放肆,你松手,松手,哎呀,疼...”
姜易安摸了摸崔宜然的脸颊,那脸颊上的五根红指印清晰可见,她抿了抿唇,眼底升起一团怒火。
崔宜然慌忙拉住她,拼命朝她摇头。
姜易安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放心。”
她起身双手负后,盯着黄嬷嬷道:“蓝嬷嬷,松手。”
蓝嬷嬷松了手,黄嬷嬷捂着手臂,额间已是冷汗涔涔。
姜易安冷眼瞧着她,毫不掩饰心中的凶残和冷酷之意。
黄嬷嬷往后退,颤颤道:“你,你要做甚?”
“儿时,我娘跟我说,狗不可怕,她咬你,你不能咬她,否则你也成了狗,得拿棍子打。”她朝侧伸手,蓝嬷嬷就递上了一根擀面杖。
她拿着擀面杖一下一下拍打在掌心,幽幽道:“你可知,我学医时先学的甚?人的骨头哪块最硬?哪个脏腑最脆弱?怎么打,怎么剖...”
黄嬷嬷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退到皇后身侧,她瘫坐在皇后娘娘身旁,颤颤道:“你敢?!你敢当着皇后娘娘面造次?!”
皇后猛拍着桌案厉声喝道:“姜易安,你敢!”
姜易安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道:“你看清了,看我敢不敢!”话音将落,那棍子如雨点一般,一下接着一下落在黄嬷嬷身上。
黄嬷嬷痛苦哀嚎着四处逃窜,姜易安咬着牙,边打边追。慌乱中,黄嬷嬷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姜易安趁机便骑在她身上,撸起袖子,一下接着一下打。
众人都被吓傻了,连皇后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黄嬷嬷,何曾受过这般打!
“住手,住手!”皇后大喊道,她指了指旁侧的太监宫女道:“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