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安觉得胸腔被压的生疼,她拧着眉道:“你先放开我,好好说,我胸都要被你压扁了!”
江燮心里一顿,这,她在说什么?胸?他低头一瞥,手臂抵住的地方柔软又滚烫。
他慌忙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异样。
姜易安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胸口,又揉了揉手臂,斥道:“你,你究竟要如何?直说便是。”
她撩开袖子,洁白的手臂上赫然一圈红印子。
江燮微微有些错愕,又暗自懊恼,方才气恼一时忘了收力道,她痛觉如此敏锐,应是觉得很疼。
他问道:“可有药?”
姜易安瞪了她一眼,指着长案上的一个医药箱子道:“拿里头一个绿瓷盒。”
江燮打开箱子,里头整齐放着好些东西,他拿着瓷瓶一个个翻看了一会,又问道:“这里头好些绿色瓷瓶,是哪个?”
姜易安疾步上前,一手举着,稍稍挤开他道:“真笨死了!”她拿起一个碧绿色的瓷盒子在江燮面前扬了扬道:“绿,碧绿!瓷,盒子!”
江燮脸色微微稍变,他接过她手里的瓷盒子,道了句:“去坐好。”
姜易安冷哼一声坐到圆凳上。
江燮一打开瓷盒子,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是个药膏。他指尖沾了点药膏,牵起她的手臂屏着一口气,仔仔细细,轻轻柔柔涂抹在红痕上。
姜易安伸着脖子,担忧的盯着他的手,生怕又被他弄疼。
一圈涂抹完,江燮朝她一瞥,他又想起那只金色的大雁,脖子便也是这般修长,只是没她这么莹白。恰这时,她脖子上的红绳又露出了出来,江燮眉心闪了闪,稍稍使了内力,就将它扯了下来。
一把长命锁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几息沉默。
而后便是姜易安带着十足怒意的一道吼声:“江燮!”
厢房外柳树上的鹧鸪与门口的江荣两人听到这声音俱是一惊,翠衣也从耳房跑了出来。
江荣与翠衣两人犹豫不决,想进又不敢进。
毫无征兆,那大门忽然就被打开来。
江燮手臂高高举起,似拿着一个什么物件,姜易安抱着他的手臂似在抢夺什么东西,两人动作亲昵,衣衫略有些凌乱...
江荣心里一惊,立即捂住眼睛,背过身去,翠衣也学着江荣,跟着背过身去。
“姜易安!”一声怒吼从院子传来,这吼声竟与方才那声一模一样。
两人同时愣住。
三娘与卫梅娘两人正朝东厢房而来。
她怒气冲冲的瞪了姜易安一眼,忙不迭向江燮行礼道:“王爷,小女行为鲁莽,您切勿怪罪。”
“三娘~他,分明是他~”姜易安委屈的直跺脚。这人抢了她的平安锁,还一通威胁,真不要脸。
“岳母大人多虑了,本王与安安玩闹而已。”自抢了那平安锁,江燮便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从她慌乱、气恼表情上看,这应是她命门,这么重要的东西到手了,看那姜易安还如何使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声岳母叫得三娘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一阵干笑。
卫梅娘盈盈上前,略施一礼道:“王爷安!姜侧妃安!侧妃真是好颜色,王爷与侧妃真是般配。”
姜易安扫了眼卫梅娘未作声,扭过去看眼江燮,心道:配!呸!
江燮摆了摆了手,问道:“两位可有事?”
三娘恭敬回道:“卫夫人方才说起请期一事,想同王爷商量一番。王爷您这边请。”
院中老槐树下摆放着一桌四椅,三娘将人引至椅子上,又吩咐嬷嬷奉了茶。
三娘继续道:“小女本月二十方才及笄,我与我家父君就这么一个女儿,想在身边多留一年,一来是筹备嫁妆需要些时日,二来也是想教教小女一些礼数,不知王爷是否应允。”
江燮微微点头,看了眼气鼓鼓的姜易安,徐徐道:“岳母有所不知,这婚期是圣上所定。王府人丁单薄,圣上希望本王尽早迎娶侧妃,开枝散叶。咳,咳咳咳...”他顿了顿,低低咳嗽了几声,又继续说道:“至于方才岳母所言嫁妆筹备之事,岳母放心,明日宫里便会派人过来替安安量身裁衣,她的礼服、头饰宫里自会备好,一年四季的衣物本王也会安排妥当,其他的...”
他朝医馆方向一扫,看到虎爷的身影,便对江荣吩咐道:“去唤虎子来。”
江荣应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