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叫那三十六行、道馆流派、府官大家.
也多添一个季姓,叫他这山道营生,有朝一日,也能把‘地龙窟’的生意,卖到那府城里!
“对了,季兄弟,咱们之前见过。”
“在下狄远,家中多做些海上运输、护镖的生意,安宁县往来江阴府的航道,几条都是由我家把控着。”
“以往你们县里也没打通过关系,有生意向府内输送,这些往来船只除却载人,空荡荡的怪可惜的。”
“县内的妖物皮毛,精血运送到府里,价格可是能翻一番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怒气冲冲的赵久,发号施令完拔腿便走。
而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季修,想起方才见到的那等‘鬼神辟易,一口吞吃’的一幕。
狄远咽了咽口水,将这等秘密死死埋入心中,随即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灵机一动,问了一句。
“哦还有这等好处”
“那不知狄兄你吃几分利”
季修闻言愣了下,随即精神一振,只觉得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不就是他打入‘江阴府’的第一步吗!
只不过,以往他便听说,三大营生和三大帮,不是没有打过靠山吃山,然后运送江阴府售卖的想法。
但,都被那负责航道的‘驿传行’,还有负责江阴渡口、码头的‘渔行’,给敲诈的一点脾气没有。
这边让一点利,那边塞了一点,到了府城还要给商行缴租,给府城纳税.
一套套盘剥下来。或许风里来雨里去,忙前忙后跑一趟,到了最后连丁点油水都捞不出来,索性便熄了这份心思。
也不知道这驿传行的公子哥
“害!咱俩谁跟谁,这不就生分了吗,季兄弟。”
“我与你一见如故,大不了你几岁,只觉得见了两面,投机的很。”
“咱们不谈钱,俗气。”
“江阴府新立的那个外道‘庙宇’,那里面的和尚都说的些什么来着”
“对,缘!”
“君子之交淡如水,咱们谈缘!”
“你我有缘呐!”
季修与他对视了一眼。
只见狄远一脸诚恳,眨了眨眼。
下一刻,他会心一笑,搭上了这位驿传行公子哥的肩。
呵。
你我兄弟,果真一见如故!
这一下,除却酒行的赵久,自家又多了一位驿传行的狄远兄弟。
心中扳着指头,默默算着的季修,正琢磨着:
“玉石行的蔡灵儿、绣衣行的叶凝脂、酒行的赵久、驿传行的狄远.”
“段师总说,他府内仇敌不少,和这些大行、道馆、流派,都有着旧账要翻。”
“但我还没入,就结了不少交情,冤家宜解不宜结。”
“希望这些‘弟兄姐妹’有点话语权,到时候在家里老爷子面前提提,若是有着间隙,给我来上一出‘一笑泯恩仇’就好了”
拳头大,是一定要的。
但若是能不动拳头就解决问题,还能捞得好处!
岂不是上上之策
码头前,天蒙蒙胧。
黄修文一身狼狈,裤腿子上沾满了血和泥土,身边的仆役早就被妖物宰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了一个被打得半残的老仆老黄。
“可恶,姓狄的到底在等什么我都跟他讲了,中黄教有妖物入县,生出大乱!去找那姓季的小子寻仇了”
“他还不发船,带着徐丹师和我跑路,是真想死在这山峦小县不成!”
这位药行七少憋红着脸,看着负责商船的驿传行人,大声叫嚷:
“我跟你们说了,我是药行的嫡孙,三代单传!我家老爷子乃是江阴‘九佬’之一,话语权极重!”
“你们给我发船,带我走!”
“事成之后,驿传行给你们什么待遇,来我药行,我给你们翻三倍,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他在船只上一通乱踢发泄着。
可那驿传行的商船管事却只是陪着笑,但一道命令都未发,同时心中腹诽:
“待遇是给了,但要这么做,名声也就臭了。”
“到时候过了几个月,你老贵人多忘事,把哥几个都忘脑子后面。”
“咱们又不是出身药行的,人微言轻,又没关系,万一日后被扫地出门,前主家来清算旧账,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