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害怕的,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无所畏惧。”
我应该吐槽这种话太过于狂妄的,可是我没有。
因为我发自内心地觉得,及川彻是对的,就算我眼前一片漆黑,就算我耳边全是呼啸凄厉,充满着戾气的叫声,可是我却一点儿都不慌乱,每走一步就觉得稳稳当当,坚定不移地按照他引领的方向朝前走。
直到最后,他说好了,温热的手掌从我眼前移开。
外面。阳光和煦,樱花绽开,春光明媚,风景大好。
*
答应了及川彻的话就得说到做到,不然结果根本就不是我能想象的。
学校里的杂物间肯定会有很多人,在文化祭的时候许多东西都要从那儿搬进搬出,所以不是适合幽会的最佳地点。
不出预料的,我们去了医务室。
其实不是有碍观瞻的话,厕所也行的,我的视线乱瞟了一下,然后认真问他:“真的只是摸一下尾巴吗?”
他微笑,认真地说:“对。”
我还是很信任他的话,毕竟人被骗了三次及以上才会完全否决别人的承诺,现在是第二次,我也只不过是稍微警惕了一些而已。
要不是……自己也享受的话,我恐怕根本不会同意及川彻的要求吧。所以……我其实应该也一直都很喜欢这种事情。
坐在医务室里白色的单人床上面,我根本不敢鼓起勇气抬头看及川彻,不用想我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不像样子。
“吶,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紧张,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了,这种小事也不用这么慌乱吧。”
我感觉到自己旁边传来塌陷感,是及川彻坐了下来。
“学长你倒是说的轻巧,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难道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反应生涩的吗?”我语无伦次地说着,想要借此来缓解我现在的紧张。
他举起双手投降:“悠总是觉得我经验丰富,实际上我不过是想要跟喜欢的人亲密接触,这种迫切的心情,我不知道悠能不能理解。想要更进一步地接触,已经盖过了尴尬和难堪啊,悠明白吗?”
是、这样的吗?
我忍不住抬头去看他,脸颊的温度攀升。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反正就是当及川彻吻过来时,我没有阻止,反而闭上了眼睛,迎合了他的亲吻。
兔子玩偶是第二次从我手中跌落下去,在床上打了个滚,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我紧紧抓着及川彻的衣衫,想要借此获得些许勇气和胆量。白色的帘子已经被我们拉上了,医务室里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但也说不准会有人闯进来。
当及川彻舌头蹭过来时,我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舌伸出去,本就不大的空间里全是羞涩的水声。
……
…………
及川彻也如愿以偿地摸到了想要触碰的兔子尾巴,如果他的动作没有更进一步的话,我会很愿意接受他这不算太过分的挑.逗。
我嚼着章鱼小丸子,一脸郁闷。
在及川彻凑过来的时候,不爽地推开他的脸:“我下午还有两个小时的工作,学长不可以再继续闹了。”
听见我的警告之后,他悻悻地放弃,坐在椅子上,头发耷拉着,像一只被欺负的小狗。
我翻了个白眼,并不心疼这家伙。
如果把狼错眼看成犬的话,最后倒霉的只会是我自己。
及川彻见我郎心似铁,也收起了浑身卖力的表演,转而说道:“文化祭结束之后,高三生就要毕业了,我们这些老人还得从排球部引退了。”
我扭过头,看他手肘撑在腿上,掌心托着下巴,凝视学校的漫不经心模样。
怎么突然就开始了煽情模式?
我一直都不愿意去思考这件事,感觉连稍微触碰都会有一种隐秘的疼,离别的酸涩和难过时的疼痛不是剧烈的,而是悄悄地腐蚀心脏,时不时地就会产生隐秘的疼。
“但是没关系,我相信悠迟早会成为青叶城西的下一张王牌,成为其他人口中畏惧又敬佩的对象。就算我们隐退了,我也不是很担心。”及川彻把这些话娓娓道来,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美好而动听。
在我的印象里面,离别应该一直都是悲伤而痛苦的。
可是在及川彻口中,离开却是另外一种开始,不管是前人,还是后人,都可以展望向往憧憬的未来。
暮春的风轻轻吹拂,樱花簌簌地落下,我不可否认地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