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的忠实老仆,跟随其二十年,负责书斋日常和宅院管理。
为人沉默寡言,对张玄素极其敬重。
案发时声称自己在后院整理晒书,但是无人证。
不过从现场的勘验痕迹上,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
陈昭查看了卷宗,果然跟赵德安所言不差。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又问道:
“张玄素可有什么仇家?”
赵德安眉头一皱,点头道:
“这倒是有,青川县富绅吴云友。
此人酷爱收藏古籍珍本,是玄素斋的常客。
曾多次向张玄素求购其珍藏的几卷前朝孤本道经,被婉拒。
案发前几日与张玄素有过争执。
不过,案发当晚吴家有家宴,宾客众多,有不在场证明。”
顿了顿,他又说道:
“另外一个便是钱冬喜。
此人是县城另一家书铺文渊阁的老板。
此人曾散布张玄素书斋内的古籍都是以次充好的谣言。
不过,案发时声称在家,其妻和家里的仆人作证。”
陈昭沉吟道:
“眼下四人似乎都没有作案嫌疑,那张玄素的家人呢。”
赵德安摇头,道:
“侯爷,你莫非是怀疑他的家人?
这张玄素不喜女色,妻子去世后,并未续弦。
有一子,当时在城外的书院读书,并不在家。”
陈昭摸着下巴,道:
“也就是他儿子也没有嫌疑?
但是卷宗上,说他儿子跟他并不亲近,时常有争吵。”
赵德安摇摇头,道:
“没有,而且当晚下了大雨,再加上宵禁,根本无法进城,更何况还有人证明其子赵卫君整晚都在书院念书。”
陈昭笑道:“那这案子确实看起来像是没有凶手。”
赵德安道:“正是,所以仵作推断张玄素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当晚四更左右。”
陈昭收起卷宗,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明天我会去现场勘查一下。”
赵德安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陈侯爷,您百忙之中来到我们青川县,只是为查这个案子?莫非这张玄素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
陈昭嘴角微微上扬,道:
“我是受人所托,对了,你们青川县是叙州所有县之中唯一没有发生叛乱的县城,赵县令还真是治理有方啊!”
赵德安得意地笑了声,道:
“下官确实有些治民的方法,不过这哪能跟大人相提并论。侯爷您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