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晚死了。`x~q?u·k?a_n.s.h¢u*w-u/.-c?o′m!
她出现在一间密室中,密室无门无窗,很亮但没有光源。
前面排着长队。
左右两侧,有黑白无常维持秩序,最前面有张书案,书案前坐着位身穿判官服三十左右的男子,在忙碌着什么。
书案后,约莫十米左右,有口比农村宴席那种还要大三倍的铁锅,锅里冒着烟,里面竟然是沸腾的油水,下面是灶台,锅前还有一张与锅齐平的凳子。
对面墙壁上有字:
【地狱十八层。】
【请保持有序排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拒不服从者受尽十八层酷刑!】
于向晚见黑白无常死死盯着自己,连忙收回目光,安安静静排队队伍末尾。
[我为什么会下地狱?]
[哦,对了,好像是一月前砸死了位富家公子哥,但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在他墓前已经道过歉了,当事人都没说什么……]
这时,她注意到,坐在案前的判官,似乎终于忙完手里的活,瞥了眼排队的人群。
“真是麻烦,我每天没事干的吗,非要让我来处理这些小事。”判官抱怨了句,脸上浮现出不耐烦之色,看向排在队伍第一位的人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休要耍滑头。”
闻言,排在第一位的少年吓得一哆嗦,点头如捣蒜。
“姓名?”
“孟小舟。·l_o*v*e!y+u,e~d?u,.,o·r′g¢”
“年龄?”
“16岁。”
“生前可曾作恶?”
“我……”少年支支吾吾。
“说!”
“我我,我生前杀死了一位女同学……”
“可以了。”判官打断他的话,指了指身后的油锅:“去,自己跳进去。”
“啊?”少年吓得腿软筋麻,上前就要去拉判官的手求情,但在他接触到判官的瞬间,便立即被弹开,砸倒身后一片人群。
“放肆!”
“大胆!”
黑白无常怒喝,作势就要上前将少年正法,判官挥退两人,淡淡道:“就凭他也想伤我?”
刚才的一幕,已经脱离人力所能做到的范畴,他们惊恐看向判官,想起自己生前做过的恶,有的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判官食指轻敲桌面,饶有兴趣地询问少年:“你是自己跳,还是想让我帮你跳?”
“我我我自己跳。”少年刚才见识到判官的神奇力量,哪敢让他帮忙啊。
他哆哆嗦嗦来到锅前,在判官黑白无常的注视下踏上凳子,看着锅里沸腾的油水,一咬牙跳了进去。
密室内响起少年的惨叫,他在油锅里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很快少年被炸至两面金黄,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肉香。,p^f′x·s¨s¨..c*o¨m?
这一幕,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但在场人都不敢吐出来,即便已经顺着喉咙钻进口中,也被他们强行咽下。
反倒是排在第二位的青年,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刚才,判官询问少年生平,是不是意味着判官对少年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
[他不是崔珏那种大判官,而是地府一个小判官,无权翻阅生死簿那种!]
想到此处。
青年刚好对上判官投过来的目光。
不待询问,便恭恭敬敬说道:“判官老爷,我叫李三奇,今年二十三岁,生前从未作恶,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
判官盯着他良久,似乎想要看出他说的是不是假话。
突然,判官露出笑容,看向排队的人群:“这不就对了吗,你们主动点,我也能轻松些。”
说罢,他挥挥手。
青年不解其意,询求看向左右黑白无常。
“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待着。”
闻言,青年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弯腰,找了个角落。
见到这一幕,其余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都学着青年的措辞回答,在他们的言语中,把自己包装成一位……生前乐于助人,爱护花草,扶老奶奶过马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的好人,似乎他们生前都是一个个大善人。
很快,轮到于向晚。
她看着判官。
判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