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不是普通人能看的,留下来也会目盲。”
兴乐帝:“下去吧,等?朕唤了再上?来。”
吕宦官无法,只得将捧在手中的玉玺放于桌面,带人都下了塔。
兴乐帝拢拢厚实的貂裘斗篷,在炭盆边的坐垫上?坐下。
“神女”亦坐在旁边,提起酒壶倒出一杯,捧到?兴乐帝面前:“陛下饮下这杯仙露,便不会觉得冷了。”
兴乐帝看着她衣衫单薄却仿佛一点?不冷的样子?,欣然接过杯,一饮而尽。
“神女”捧起桌上?玉玺:“请陛下稍候片刻。”
说完,就闭上?眼睛。
兴乐帝看着“神女”美?丽的脸,禁不住回想起与她“共修仙术”的极致愉悦。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仙露”起了作用,兴乐帝开始觉得身体渐渐发?起热。最后?竟然是热到?他连斗篷都披不住,扯下来吹着风才好受些。
此时,兴乐帝只觉心跳得极为有力,仿佛真像是回到?龙腾虎跃之时。
就在他终于忍不住要伸手去拉“神女”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兴乐帝一惊,转头看向登台处。
很快就有一队身着羽林卫甲胄的兵士冲上?台来,将他和“神女”团团围住。
兴乐帝先是茫然,紧接着愤怒:“谁让你们上?来的!”
兵士身后?响起一道他熟悉的声音:“是我,陛下。”
兴乐帝看见到?该闭门思过的儿?子?,狠狠皱起眉:“谁放了你出来!”
又一道他熟悉的声音回道:“我放的,陛下。”
兴乐帝眉头皱得更紧,来回看着宣王和武敏吉。
而且,这时他突然还发?现,围着自己的这队兵士,身上?甲胄只是像羽林卫,但细看还是有区别。
他原本心跳就快,此时更是像要跳得冲出胸腔。
兴乐帝已?经猜到?一切,却兀自不愿相信,自欺欺人地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武敏吉从?怀中掏出一份杏黄圣旨,铺在桌面,笑道:“想让您在这份传位诏书?上?盖下宝玺。”
兴乐帝听到?“传位”二字,顿时感觉胸口一阵窒闷,喉头翻涌,哇的一声吐出口血来。
只是,旁边的“神女”已?经拿起玉玺,端端正正地盖下去。
兴乐帝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宣王再耐不住,弯身扯过那卷传位诏书?细看。
只是,他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却渐渐僵住,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和刚才的兴乐帝颇为相像。
那诏书?上?写的分明是——传位于端王武敏吉!
宣王猛然抬头:“你……”
武敏吉笑着伸手,从?他手上?扯走?圣旨:“宣王殿下,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说完,他抬手一挥。
四周的“羽林卫”立刻挥刀砍死宣王带的几个侍卫,将刀架在宣王脖子?上?。
宣王兵败垂成,眼中冒火地瞪着武敏吉:“你一直在利用我!那些流言,是不是也是你散播的!”
武敏吉阴恻恻一笑:“还得多谢你,带我的人进宫来。”
宣王恨恨道:“你进得来也出不去!我的人就在塔下围着!”
武敏吉:“那就不劳你这个死人操心了。”
说完,下巴微抬。
架着宣王的“卫士”就割断了宣王的喉咙。
武敏吉转向兴乐帝:“既然已?有传位诏书?,陛下也该走?了。”
“神女”贴到?兴乐帝身旁,扯开他的腰带。
武敏吉满意地含笑看着,等?待兴乐帝过世的那一刻。
长久的期待就要实现,此时的时间似乎过得尤其缓慢。
武敏吉一边欣赏兴乐帝的丑态,一边耐心等?待。
不知多久,突然又有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武敏吉闻声回头。
已?有一个身影奔上?台来。
荣少?锦刀出如电,犹如一道旋风冲开守在入口的“卫士”。
他身后?跟着冲上?一群人,有荣家家将,也有真正的羽林卫。
台上?顿时厮杀声一片。
假卫士到?底比不上?真卫士和原军中精锐,没多久就都被当场诛杀。
武敏吉和“神女”也被羽林卫按在地上?。
武敏吉仰头看着荣少?锦,眼里仿佛要滴出血来:“那天晚上?偷七星花的是你?!”
他围了景王府,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去围长公主府。
一是荣少?锦和景王这些年的确不像有特别的交情。二是荣家的家将都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