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李纯菊看到这一百两银子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谢朱玉胆敢截银子!此番把银子还回来,不就是挑衅吗?那毒药不知道有效果了没?她正好顺带着说银子的事情去瞧瞧。她眼神冷意全全,身边嬷嬷道:“这笔银子竟然是世子妃拿了去,她现在还回来又是何意?”“她为何如此反对我支出这一百两银子,她难不成知道正哥儿还活着?”想到这,李纯菊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必须现在去一探虚实。谢朱玉气色很好,腿伤涨势很好,但是听到李纯菊要来,她立即恢复了惨淡模样,躺回塌上。段郎中还被叫来再次诊脉。李春菊刚到门口就听到张嬷嬷说道:“段郎中,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世子妃伤势不见好,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了,这都半月过去了。”段郎中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再换药试一试,毕竟世子妃伤的很重,需要时间的,出了一月,应该能有所好转。”张嬷嬷随即便道:“世子妃,如若不成,便是请您外祖父来一趟,他老人家到底曾经是太医。”李纯菊听到此,急急进来,“着急什么?慢慢来便是,出了这个月若是还不见好转,再请你外祖父来,不急。老人家到底年纪大了,专门为此事跑一趟,很是辛苦,阿朱,你说是也不是?”谢朱玉缓缓坐起,泛白的面色,着实惹人心疼,“母妃怎么过来了?我这身子不见好转,倒是让您操心了。”“我来是谢谢你,愿意支出银子帮助我那可怜的远房亲戚。”李纯菊笑容不达眼底。谢朱玉笑笑,“上次存了点粮,趁着此次机会又卖了,赚到了银子,便是想着婆母那桩事。现如今兵荒马乱的,若是能帮则帮。”李纯菊心中想着,原来是如此,原来是赚到了银子。“你上次意外事故,可否调查的有了眉目?”李纯菊知道谢朱玉一直在调查那件事,她忍不住还是试探了一句。“有眉目了,已经查出那马车夫的住处了,就等着今夜带着官府的人去捉拿。事情很快真相大白。母妃,放心,这一遭罪也没算白受。”谢朱玉说到这事,眼里有了笑意。李春菊勉强笑了笑,“好事,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要相信段郎中,这些年他在府中为我们治病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嗯,母妃说的没错。”谢朱玉心中冷笑划过,可不是尽心尽力,还要尽心尽力地弄死她呢。李纯菊离开,谢朱玉恢复如初,她平稳站在地上,她叫双寿进 来。“主子,您请吩咐。”“最迟今晚就能知道那藏身已久的那车夫的住处。你带上两人跟着郡王府的小厮,顺藤摸瓜。”谢朱玉低声吩咐着。双寿应是即刻离开。下一步李纯菊会做什么呢?肯定会说她身体不好,借故要回掌家权的。今夜就是李纯菊与段郎中的死期。傍晚时分,晚霞半空,谢朱玉的舅父来了。早就回了老家的舅父,日夜兼程,收到书信之后,匆匆赶来郡王府。谢朱玉很是激动,一来是格外想念许久不见的亲人,再就是,舅父梁文昌可是饱读诗书,深得外祖父真传,医术青出于蓝胜于蓝。也曾有人举荐让舅父入宫做太医,可是舅父却不愿沾染权力场里的是与非,终究没有入宫。在淮南老家倒是开了药铺,生意倒也不错。“舅父,我是阿朱,你可还记得我?”谢朱玉命人看茶而后高兴叙话,“自然是记得,你与幼时长得一模一样。舅父没有来晚吧?”梁文昌还没来得及去姐姐,便是第一时间来助力外甥女成事。“没有,舅父来得正好。”谢朱玉又让人迅速摆饭,满满一桌子,恨不得把府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已过不惑之年的梁文昌和蔼一笑,“舅父吃不完的,阿朱,舅父来又不是蹭吃蹭喝的。”吃了一半,孩子们来凑热闹了。看到一双孩子,梁文昌拿出一对金锁,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清哥儿、玲姐儿跪拜谢恩,“谢舅姥爷。祝舅姥爷身体康健,事事顺遂!”“快起来吧,你们阿母不易,平日里认真念书,听话孝顺便可。”这话很贴心。谢朱玉一直眼含热泪。直到双寿这边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