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座装饰精美的墓碑前,七王爷司徒厉一身玄衣,独自坐在石阶上,手中握着一壶酒,神色落寞。
他将酒水洒在墓碑前,低声呢喃:“阿鸾,你看到了吗?他终究还是负了你。”
“他为了皇位,可以将你囚禁深宫,如今,他又要为了稳固他的江山,去求助那虚无缥缈的天象了。”司徒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更多的是深深的悲痛。
这时,一名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子那头传信来,说太子已药石无用,皇上已准许他前往赤山拜佛求医。”
司徒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四溅,如同他此刻翻涌的情绪。
“好一个药石无用,好一个拜佛求医!”司徒厉猛地站起身,“时候马上要到了!阿栾,我马上要为你报仇了!”
“王爷,我们要不要……”黑衣侍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司徒厉沉默片刻,挥手道:“让他多活几日,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活到几时!”
“是。”黑衣侍卫领命退下。
司徒厉望着墓碑上“杜鸾”二字,眼中满是痛苦和思念,喃喃道:“阿鸾,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为你报仇,让那个负心汉,付出应有的代价!”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老七,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司徒厉转身,只见身着龙袍的皇帝司徒璟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司徒厉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皇兄来得正好,臣弟正想问问,你何时才能放过阿鸾?”
司徒璟看着墓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老七,这些年我对你,对阿鸾的愧疚从未停止,我知道你恨我,可朕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司徒厉怒极反笑,“好一个身不由己!为了你的皇位,你就可以将她囚禁深宫,让她郁郁而终吗?”
“朕从未想过要囚禁她,朕以为给了她无尽的荣耀,她会开心。”司徒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
“开心?”司徒厉指着墓碑,怒吼道,“她若开心怎么会香消玉殒在这冰冷的皇陵之中!到死,她都困在这里!”
“够了!”司徒璟猛地一甩衣袖,怒斥道,“朕说过,此事已经过去了,今日是阿鸾的忌日,朕知道你一定会来,过去的事我们休要再提,不好吗?”
“过去?如何过去?”司徒厉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道,“皇兄,你欠阿鸾的,你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司徒璟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文尔雅的弟弟,如今却变得如此偏执疯狂,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你走吧,朕不想再和你吵。”司徒璟挥了挥手,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司徒厉深深地看了墓碑一眼,转身离去,背影萧瑟而落寞,只留下那句冰冷刺骨的话语在空中回荡:“皇兄,你等着,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颍州,林间小路。
徐满和司徒言坐在马车内,昊忠和李啸风在马车外驾车。
司徒言摊开一张地图,与徐满商讨前行的路线:“这上面标记了前往赤山的小路,可以避开官道,减少与七王爷人马相遇的风险。”
徐满凑近身前,纤纤玉指在地图上滑动,仔细研究着路线:“这条路虽然隐蔽,但路途遥远,而且山高林密,恐怕不太好走。”
“无妨,我有经验。”李啸风在马车外自信一笑,拍了拍腰间的佩剑,“我会保护好你们。”
“对了弟妹,你给我佩戴的这是什么?”李啸风好奇的将腰间的一个香囊摆弄在手里,回头问徐满。
“这里面是驱虫的草药,山里的蚊虫毒性很大,用它可以避免被叮咬。”徐满解释道。
“想不到弟妹还有这等妙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可以用在军营中,尤其入秋后的蚊子,特别讨厌。”李啸风由衷地赞叹道。
“没问题,姐夫如果需要,我回去便把药方誊抄给你,你拿给军医,很好用。”
“那我可谢过弟妹了!”李啸风哈哈一笑。
李啸风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不算英俊,却异常英勇,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武和浩然之气,让人心中充满安全感。
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披荆斩棘,经历了几日的跋涉,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一处峡谷。
“过了这条峡谷,再走几日就能到达赤山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