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静默了几息,忽而心思一转,立刻偏眼去看阮静筠,瞧她竟也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发愣表情,眉间立时拢出了「川」字,提声又问:
“那现下阿筠住在你这,是为了……”
陆文漪兀自生着气,并没瞧清另外两人面上的变化,只如实答道:
“小筠此前看的医生回英国继续读书去了,所以将她转托给了复仁大学心理学科的袁教授。”
“哦,原来只是为了就诊方便啊。”
阮心元心中一阵窃喜,而后她摇着头,立刻低笑着嗔怪道:
“三哥也真是糊涂得很,这样的小事儿何必劳烦你们。说起来,我原先住的那处公馆,离复仁大学可要比这里过去近上许多。阿筠,你去将行李归置归置,一会儿随姑母回自己家去。”
“心元,你这是什么意思。都是一家人,怎么就讲出了「劳烦」这样生分的话。”
话虽说的委婉,陆文漪其实已然完全冷下了脸色。
阮心元并不退让,虽依旧是那种嬉闹地语气,却说:
“没名没分,哪里来的「一家人」。文漪,你就别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