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沉迷过什么温柔乡,但他也绝不是不近女色的圣人。否则,谁会在暑热难捱之时说出「不如去放风筝」这般荒诞的提议。
只不过,既然是她有所图谋,他便没有必要太过主动的迎上去。
可「守株待兔」对于一贯选择进攻的人来说,总是格外漫长,梁孟徽虽面色不显,可内里早已在被寸寸焦躁占据。
但,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是,当阮静筠的视线再一次的落在他身上的这一瞬间,梁孟徽竟忽觉意兴阑珊。
只因到了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从昨日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放了太多的心思在她那里,甚至在悄然之间,竟将她的一举一动和所有反应尽数收入眼底。
梁孟徽很是清楚,如此关注,于他而言,恐怕已远远超出了「见色起意」的范畴。
她是「一时兴起」,他却妄图更多,怨偶多半如此。
父亲惯于韬光养晦,即便是露锋之际,也绝不允许两个儿子在军政两界同时展露头角。而与前一次相同,梁孟徽依旧是被舍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