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发现了他的度厄蛊,用八十一道回阳针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有谢莺眠在,他才能逐步恢复,才能屡次度过生命危机,母妃才能摆脱吸血的方家,才能知晓自己的身世。
种种件件的改变,都因为有她。
灯光阑珊中。
虞凌夜眼底的柔情如化不开的彩墨,将黑白色的世界里晕染成各种各样的色彩。
他望着谢莺眠,满眼深情。
谢莺眠打了个冷颤。
虞凌夜是个情绪非常内敛的人。
平常都是人模狗样寡言少语的冷酷模样。
只有在夜里,他求而不得的时候才会露出湿乎乎的狗狗眼。
每当虞凌夜露出这种眼神时,就是她死去活来时。
谢莺眠心中警铃大作。
她离着虞凌夜远了一点:“还没到就寝时间。”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也没用。”
“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别想动歪心思。”
虞凌夜:……
他没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表达一下他的感谢,仅此而已。
谢莺眠警惕地看着虞凌夜。
虽然她也食髓知味,对入夜后的虞凌夜有点上瘾。
但,上瘾需要合适的场合。
比起开荤,她现在更想吃酸酸甜甜的冷面。
扶墨觉得谢莺眠和虞凌夜之间的气氛有些怪。
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多余到他想默默离开。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能像根柱子一样尴尬地立在那里。
扶墨纠结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那个……王爷王妃,还有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不知道是从哪里寄来的。”
“这封信不是通过任何途径寄来的,是厨房采买的人员在今日买的菜里发现的。”
“厨房采买的管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就汇报给了我,那封信也就到了我手里。”
“我检查过了,里面没有暗器,没有毒,也没有陷阱,信上也没有内容,只是一张白纸。”
“您们看,是处理掉还是————”
谢莺眠:“给我看看。”
扶墨将信拿出来。
信就是上京最普通最便宜的信封,这种信封每日都有许多人购买,无法通过信封调查出送信人是谁。
打开信之后。
信纸同样是用最普通最便宜的纸。
信上确实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字迹。
谢莺眠举起信纸,灯光之下,但隐隐能看出被水洇湿过的痕迹。
谢莺眠将信纸放在蜡烛上。
蜡烛燃烧后,信上慢慢显示出现了黄褐色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