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他胡说八道。”

“林薇，你在说什么？你就有那么容不得她？”林墨的语气几近疯狂。

顷刻生，须臾死。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却依旧希望你留在她生命里的人，大抵你于她是无可取代，无法割舍的。

残忍的是，有些拼命拼凑起来的说服自我的谎言，终是会在只言片语中支离破碎。不管你情不情愿，它终是会来。

周围已经聚满了人，他们蜂拥而上，睁大眼睛，挖干净耳朵，嘴上带着笑容，想要探寻他们所寻找的自认为不知道的、肮脏的、不可见人的东西。

林薇不自觉嘴角上扬，她的心有一道高起的墙，里面囚着漆黑一片。她曾试图打开它，把黑暗释放出来，多少年，多少次，她都失败了。

幸福需要无数时间、无数经历来累积，可是想要它崩盘太过简单。它可以是几分钟，甚至几秒。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它消失无影。

它是华而不实的城堡。

能真正伤害你的人，问这世间又有几个，不过一二。

那些人将目光全部移向她，想要听到她精神崩溃的大喊大骂，亦或是低声哭泣着求饶。可是她没有，她只是依次看着身边的人与物，仿佛释怀了般，轻松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林墨愣住了，林薇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那么冷漠，一瞬间让他感觉自己沉浸在百年不化的冰雪里，在那里他将永不超生。

有些人可以说谎欺骗别人却无法欺骗自己，而有些人似乎是天生的骗子，连自己都骗。

没有人是天生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