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再吵,先一步把电话给挂了。
他重重坐回沙发上,把头深深扬起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玻璃镜子做的挂灯,他抬头盯着那镜子里自己的脸突然有些走神。
他母亲是位出色的戏曲家,当年一直希望能生个女孩子继承她的衣钵。哪怕是给唐黎取名字谐音都很女性化,若为女孩便是唐梨。小时候他就喜欢坐在他母亲怀里,听母亲轻声哼歌。随便一首都是知名的戏曲,曲调婉转娇柔得如同枝头黄鹂。那时他伸伸手就可以碰到母亲肩上垂下来的头发,哪怕是最为上等的丝绸也不能类其三分。唐梨随手捡起自己一缕及腰的头发看了看发梢很随意地丢了,粗犷地犁了把刘海,心里无限烦躁。
这时候他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是他大哥打来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日了条狗,带着麻木脸接了电话:“喂?”
他大哥唐炽邪在那边声音带着调侃:“兔崽子又和老爷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