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小程终于得闲玩手机。

柚子半小时前给他留言好几条，前面是明餐点安排，后面说：“今天林小姐来问我了。”

小程回：“你怎么说的？没跟她说我喜欢她吧？？？”

柚子：“我怎么可能抢你告白的机会！放心吧，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程大松一口气，他看到林佳的留言，没理，刷朋友圈，柚子没发过。

林佳倒是发了一条天气差想喝巧克力。

小程打开天气软件查看，明后天都是暴雨天。

他问柚子：“明天大雨，开门吗？”

柚子：“当然开啊。”

他又问柚子：“天气糟糕的时候你会想吃些什么？”

柚子以为他在问下雨天给林小姐送什么好。

她个人认为下雨天听着雨声打火锅吃冰粉最爽，但上班族不可能在办公室搞火锅，次好来讲小甜品配果茶也不错。

她告诉小程：“奶茶蛋糕吧。”

小程说：“明后天不要送餐了，等天气好了再送。”

柚子很无语，这叫什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追求态度啊？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不对啊！要是小程三两下追到林小姐，就不会在她这订餐了吧！

急个屁啊哈哈哈哈哈…就按你的节奏来吧小程，追到猴年马月让我每个月都有收入三千吧谢谢了！

10.（小修改）

柚子希望小程同学慢慢来，没想到他却突然提速了。

流水一样的礼物送上前，看得柚子是心惊胆颤，难道真的只能挣一个月钱吗？她天天拜托神龙发功让林小姐坚持久一点，年轻人不要轻易被感动啊！是中国人就给我坚持三个月！

下午两点半，对面城建局有人点餐，柚子做好后送过去，在外卖架上看到了一大束玫瑰花。

是送给林小姐的！

她瞅了眼卡片，林小姐生哎！

柚子好生气，还说什么玫瑰花过敏，就是不想让自己赚差价，有钱人真的是抠门儿！

整个下午，柚子看到林小姐下来了好几次拿快递收礼物，生礼物多是应该的，不过也免不了有其他追求者吧？看来小程同志追妻路漫漫啊。

柚子想了想，给小程发：“今天林小姐生哦，好多人给她送生礼物咧！”

小程：“嗯。你过生想要什么礼物？”

柚子压根看不见，说自己的：“你一定要送一个很特别的，别人没想到的，才能脱颖而出让林小姐对你刮目相看哦！”

小程：“你有什么建议吗？”

柚子：“寻常俗物都没什么意思，主要得花心思。不如你把我的店包下给林小姐过生吧，暗戳戳彰显一下咱们的经济实力。”

小程：“……包下轻食店吃吗？”

柚子：“店包下了想干啥还不是你说了算？死脑筋呢。”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么？小程看着这句话，笑了。

他回：“考虑一下。”

柚子：“六点前预定打九折啊。”

小程：“好的。”

小程再没回话。

晚上七点半，柚子眼睁睁看着小程开着大奔在城建局门口把林小姐接走。

这是去约会了么？今晚就要成了么？明天就不让她送餐了么？预付费用要退回去了么？柚子心里真是难受。

这世上比没挣到手的钱更让人放不下的就是进了口袋又得掏出去的钱，王老板愁得晚饭都没吃，一分钟刷一次朋友圈，就怕看到小程恋爱官宣。

不一会儿，她收到小程：“今晚我包你的店，别关门。”

柚子激动了：“好的！剩下的钱就抵消这个费用吧！”

小程：“够么？”

柚子老泪纵横：“可以不够么？”

小程：“可以。”

柚子狠狠纠结了一番，本着细水长流来方长慢慢养鱼不能可着一只羊薅的原则，忍痛没加价。

*

小程跟柚子发完后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林佳。

“你刚刚说什么？”他问。

林佳：“我问你这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小程：“还人情。”

林佳不解：“你欠我什么人情了这么还？”

小程微微一笑，他用手撑着下巴，眼神满是回忆。

“周洁。你那时候提醒我别被当傻子骗，我应该早点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