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知萂早被丢在了某个坑里。因而,她也顾不上显眼与否,从衣箱里翻出一身暗色短打换了便赶到谢家。
迟水把记忆里的几个空屋子都找了个遍,却依然没找到知萂。
莫非还是没赶上谢家的速度?
她在心里将谢廉安骂了个狗血淋头,提着短匕就跳进了王氏的屋内。
原在梦里睡得正安稳的王氏,迷糊中觉察到一丝杀气,不寒而栗下,她睁了眼。
这眼皮子刚一掀开,差点没把她的魂都吓出来——
她原是侧躺,睁眼便见一把匕首插在她头下的那个枕头上,如水一般冽的寒光映照在她双眸,她登时便坐起,欲张嘴大喊时,又被迟水捂着嘴按倒在床上。
迟水一手把着匕首,一手死死按住王氏的嘴,眸子危险地微微眯起,冷声道:“出声我就杀了你。”
王氏点头,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大概是在说:“好好好。”
将匕首架在王氏的脖子上,迟水才松了手。
“你们把小萂放哪了?”
既知来人的目的,王氏便可有恃无恐地套话:“她竟没杀了你,你是如何说服得了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