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姐姐,没有笔墨,来不及了,待会谢家人会起疑。”
迟水的手缓缓收回,但知萂没踏出去几步,便又被迟水的话叫停:“小萂,我们相识已经多少年?”
这真是一段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了,她二人都已记不清,何时遇见了对方。
只约莫记得那年大雪满天满地,迟水的娘冻死,知萂的娘亲带着她帮年幼的迟水一起葬了迟水的娘。此后,知萂便多了一个姐姐。
她们皆是流民,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身份,迟水知晓知萂母女俩的善意有多宝贵。
她起始也不信她们有这般好心,可无论她如何冷漠,她们都执意温暖她,她才渐渐放下了心中戒备。
后来,知萂的娘把食物让给她们两个丫头,自己饿死在那个雪夜。迟水那会已经不再是十岁的女娃娃,她背着知萂的娘到野外,此后再没让知萂离开过她的身边。
“好多好多年了吧。但是姐姐,这几年在你的一生里,不过区区沧海一粟。”
她的姐姐不能永远都是她的姐姐,而该是一生的迟水,是那个有韧性的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