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不好意思:“换下了换下了姐姐,拜托别揭我老底了。”
“得得得,以后要是再不爱惜自己身体,我天天念叨你。”护士姐姐收起仪器。“你女朋友都不说说你?哎这位同学,别握拳,手指伸出来测血糖。”
晏元顶着两个人的视线:“什么女朋友?”
护士姐姐用仪器点了下关仲的食指,“嘴都肿成什么样了,脸上还有牙印,你敢说没有?”
钟茍惊讶:“这么野!改天让林姝也给我咬一个。”他说着,想扒下晏元的口罩:“让兄弟看看,做个参考。”
晏元万分羞赧,尤其是在罪魁祸首一直看着他的情况下,他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躲闪着钟茍的手:“不要!”
“女朋友”咳了几声,另一只手握拳挡着上扬的嘴:“别欺负他了。”
护士姐姐收起东西:“医务室禁止大声喧哗,带好口罩,不许摘!”
两人瞬间乖巧。
晏元朝钟茍嘚瑟挑眉,小声说:“不让你看。”
“没事,可以走了。”
关仲下床,被钟茍拉住手。
“哥,你看他!”
晏元对着两人相牵的手眯了眯眼。
钟茍正等着关仲为他撑腰,手就被推开。
“去找你对象。”
“啊!关仲你变了。”
入住
关仲走近晏元,侧身把他的手机塞在晏元的斜挎包里。熟悉的侧颜放大,晏元下意识后退,被关仲另一只手揽住后腰,他反而往前扑了一步,勉强直起身。
两人几乎要面对面贴在一起。关仲眨起一只眼,对晏元wink。
关仲额前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扬起,露出令晏元心动的眉眼,面部线条柔和,如沐晨风。
“手机帮忙装一下。”关仲仿佛没察觉到晏元身体的僵硬,收回的时候手指轻划过晏元的腰窝。
晏元轻喘一声,看见关仲瞳孔骤缩后眼神四处乱飘。
“咳咳咳。”他咳起来掩饰喘息,用左手轻抵口罩,右手按着关仲的肩膀,“感冒了,你离我远点。”说完看向一旁正在整理行李的钟茍。
钟茍从包里翻出一条手链,正要放到关仲包里,听见晏元的话,抬头对晏元说:“那你可得离我们远点,口罩也别摘。最近新冠严重,我这种弱男子可遭不住一场感冒。”
虽然听不懂新冠是什么,但这丝毫不影响晏元接话:“放心吧,一定不往你那凑。”他看向钟茍手上的手链,感知到上面似乎有熟悉的灵气。
“这是谁的?”
钟茍回答:“关仲的,是他家里人给他求平安时在大师给的香囊里翻出来的。听说能翻出手链的都是大富大贵、幸福平安之人。”他晃晃挂在手指上的手链:“不就是个抽奖活动吗?搞这么玄乎。”
关仲:“我妈在的话,脸给你打肿。”
钟茍嘿嘿笑。
晏元仔细观察那条手链。上面并不是平常类似元宝之类的图案,而是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枝挺拔的竹。
...这童子怎么跑这来了!
晏元心里百转千回,突然被关仲拉住,“喜欢就送你。”
钟茍原话奉还:“阿姨在的话,脸给你打肿。”他把手链递给晏元,“话说我小时候死缠烂打都没要到这个,你是不是有点双标了啊?”
晏元也觉得不合适,他展开手心还给关仲,却被关仲的手半包,手指顺着关仲的力道蜷起。
“先搁你这。”关仲松开手,握着自己和晏元的拉杆箱把手,“钟茍,我双标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清楚?”
钟茍不服气:“行,关仲,你将要失去我了。”
关仲回击:“我还有晏元,要你干吗?”
钟茍边拉行李边控诉:“我要找林姝告状!”
“你以为我没有人吗?”
关仲说罢,看向晏元,面容显露出委屈:“有人欺负你的人。”
晏元还没见过关仲这幅模样,一时间血气上涌,撸起袖子指着钟茍:“欺负我的人,你——”
钟茍打断施法:“你手臂上是,吻痕吧。”
晏元:这狗关仲吸的红印什么时候消!
钟茍来了兴趣:“你女朋友在脸上咬就算了,还在你胳膊上种草莓。”他作势要掀开他的衣摆。“身上呢?”
晏元连忙放下袖子,急忙后退,“我没——额,我女朋友,”他话说一半,瞥向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