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也可能是明天的抓捕行动让他心里有事,即使能感到倦意,他的思绪始终还是清晰的,这让他感到一种失真却锐利的痛苦。
黎恒泽又躺了半个小时,终于躺不住了。他披上衣服,穿好鞋,拔掉房卡,推开门走了出去。
招待所的走廊有些冷,黎恒泽把衣服裹紧了些。他在楼梯间的窗口站了一会儿,山风吹得他太阳穴隐隐作痛,却也让他愈发清醒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楼,走到招待所的大厅里。
夜晚,招待所的大厅没几个人,却依旧灯火通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似乎有些年头了,它散发出一种黯淡昏黄的光晕,将大厅映得老旧而朦胧。前台的服务生坐在柜台后玩手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在,大厅里很安静,间或能听到远处公路上汽车驶过的声音。
黎恒泽在大厅的地图前站定,辨认着图上的公路。这张地图也已经贴在墙上很久了,四角都卷了起来。地图旁则是招待所的电梯,黎恒泽的余光看到,电梯楼层显示屏上的数字渐渐变小,显然有人从楼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