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而近。这时金虎等人看见,一头硕大的野猪在前,几条獒犬在后向着自己这边飞奔而来。这几头獒犬都是经过训练的,也不硬刚,而是围着野猪消耗其体力,时间不大,野猪就没劲了,想跟獒犬拼命,獒犬还不给机会。齐宗元也是手欠,看着野猪不行了,他抄起火铳对着野猪就是一枪。这镇山虎想拦没拦住,急的一拍大腿:“兄弟你急啥啊!”。齐宗元这一土炮打得倒是挺准,但没啥效果。野猪这玩意没事就在山上蹭松树,在地上打滚,那毛皮都有两寸厚,土炮根本打不进去,一般情况下,都是等獒犬把野猪顶翻了,往肚子上打,齐宗元可好,正打肋吧上,给野猪打了个跟头。这野猪当时就被打急眼了,翻身起来奔着齐宗元这边就冲了过来,有条獒犬想拦都没拦住,直接被撞飞了出去,那獒犬也有百十来斤,一下子飞出去四五米远,眼看着爬不起来了。齐宗元也蒙了,他哪见过这个啊,亏了胡建刚扛着新式步枪上来的,啪啪两枪,把野猪脖子打出了两个窟窿,这野猪一头扎在地上不动了。镇山虎汗都下来了,说:“兄弟,好胆量,那位兄弟好火器!”
有了打野猪的插曲,齐宗元再也不敢嘚瑟了,老老实实跟在镇山虎身后,还为那只重伤不治的獒犬掉了几滴眼泪。齐宗元爱狗爱的邪乎,行营里那些狗都是他养的,没事走哪带哪。
众人把野猪分割藏好后继续前行,快晌午的时候,众人又打了两只狍子和一头獐子,还掏了俩獾子洞,抓到了两只肥大的獾子。白良更是拿弹弓打了几只山鸡和飞龙,按金虎的意思,众人就打算返回去,因为够吃了。可齐宗元和白良几人兴致正浓,死活还要打几个过瘾的,没办法,金虎几个年长的就得陪着。
又转了一会,忽然老阚头说话了:“齐爷,你不是想过瘾吗?跟我来!”众人闻言一愣,就见老阚头往不远处的一棵枯死的巨树一指,然后让众人收声。山上这帮有经验的一看都知道咋回事,表情都严肃了起来。齐宗元纳闷,“老爷子,那是啥?”“黑瞎子窝!”老阚头答道。
齐宗元也愣了,心说:“我的老天爷,这回真过瘾了!”
他胆子也是大,在老阚头的带领下,还有那俩背圆木的弟兄,蹑足潜踪的绕道枯树边上,就见树洞里黑乎乎的,似乎卧着个毛乎乎的东西。老阚头示意齐宗元跟他上树,齐宗元手脚也利索,俩人悄默声的爬到了树端,就见树端上也有个窟窿,往窟窿里望去,正好看见一个硕大的熊脑袋。老阚头和齐宗元稳住身子后,那俩弟兄就拿着圆木往熊窝里扔去。这时候的黑瞎子冬眠还没醒,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东西砸它,它就拿爪子划拉,摸到圆木以后,也不多加理会,直接塞到屁股下面接着睡觉。见黑瞎子又睡过去了,那俩兄弟就接着扔圆木。不一会这黑瞎子就让圆木给垫起来了,越垫越高,后来干脆卡在树洞里了,脑袋正好顶在树端气孔那。这时候黑瞎子才明白过来,但为时已晚,下是下不去了,急的它冲着树端的窟窿就张嘴大叫!一股腥气直冲齐宗元鼻孔。老阚头见机会来了,举起火铳,把枪管塞到黑瞎子嘴里就是一枪,这么大的黑瞎子,连吭都没吭,直接被炸碎了喉咙。见老阚头得手,那俩兄弟招呼众人,大伙七手八脚的把圆木又都掏了出来,然后拿利斧破开树洞,把死熊拖了出来。
这帮人手把也是麻利,三下五除二把熊皮扒了,熊肉分好,几人背上。齐宗元这时也下了树,乐的眼毛都开了,大呼过瘾。就在大家分好熊肉准备回返的时候,镇山虎忽然说:“金虎老弟,你想不想也过把瘾呢?”“我咋过瘾啊?还有熊洞啊?”金虎说道。“熊算啥,有句诗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亲射虎看孙郎!敢不敢跟我研究个大的去?”镇山虎笑着说。“啊?打虎?”金虎咽了口唾沫。心说这玩的可有点大啊!
但镇山虎说出来了,他也不能怂,就说:“这山上有吗?”“跟我走就完了,顺子,把皮乌拉给我。”镇山虎说道。然后告诉金虎一切听指挥,拉着金虎就奔大山更深处走去,临行前让其余众人听枪声为号。而他跟金虎也没带火铳,而是每人一支新式步枪。
就这样,金虎和镇山虎每人脖子上挂着一双皮乌拉,腰上捆着一只活鸡,扛着步枪钻了林子。走出去也就是七八里,镇山虎停住了脚步,把活鸡取了下来,说道:“知道我这镇山虎的外号咋来的吗?”金虎摇了摇头。“就因为我家传的打虎本事!你是实诚人,对我有恩,今天我要送你两份大礼,这是头一份,回去还有第二份!”镇山虎说道。然后拿出随身短刀给活鸡放了血。金虎有样学样,也借过镇山虎的短刀割破了活鸡的喉咙。
俩人拎着活鸡,鸡血滴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