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江淮也被难住了。
他只能靠对齐梓航长久的了解,还有事件最终的受益方来分析这件事,至于切实的证据,这让他上哪找去?
无奈,只能对他家boss投去求助的目光……
安心也看向贺谨洐。
“贺总,您有证据吗?”
贺谨洐冷声道:“没有,否则你们以为我会只坐在这里说说?”
确实,有证据就能直接指控齐梓航了,至少也可以提供给警方,让他们去查车祸的可疑之处,而不是只在这里说说。
安心黯然地叹了口气。
“所以一切都只是猜测。”
贺谨洐却不认为自己只是猜测。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今晚的事,至少有三点不寻常的地方。”
安心和唐凝全都竖起了小耳朵。
“哪三点?”
贺谨洐道:“第一,齐梓航买了辆新跑车,安然应该知道胡一涵正在考驾照,还没有真正学会开车,齐梓航却在这种情况下把车钥匙交给了胡一涵。”
安心点头:“对,教练还说,就胡一涵那种开法,不可能拿得到驾照,他开起车来十分莽撞,上路的话真的风险极高!”
贺谨洐接口:“这样的人喝了酒开跑车,还是一辆手生的新车,不出事的可能性本身就很小,何况后边还有车子在追他!”
安心和唐凝惊讶道:“您怎么知道有车子追他?”
贺谨洐目光冷然回视她们一眼。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林妈妈听到了,胡一涵开车走后,齐梓航马上带人去追了,胡一涵出门前还扔下话来,说谁也别跟着他,谁跟着他他就和谁急!
齐梓航没有立即拦住他,而是等他把车开走了,才让人去追他的车,明为关心,实则怕有意追胡一涵的命吧?”
安心和胡一涵接触虽不算多,但却知道,胡一涵很爱面子,他明明不会开车,教练说他开得不行他还不愿意听!
更不要说他不让人跟着他,后头却还有人追他,他怎么可能让人追上?肯定会把车开得飞快……
贺谨洐继续讲道:“齐梓航素来心思缜密,他应该很了解胡一涵的性格,知道他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听夸不听骂的脾气。
其实胡一涵闹点小情绪,他真想安抚的话一定有很多办法。
否则这几年他是怎么带胡一涵的,难道胡一涵一不高兴,就让他喝得醉醺醺回家?
如果真是那样,胡得海还会让胡一涵和他来往吗?
可这次他不仅没能把人安抚好,还在明知胡一涵喝酒不能开车的情况下,一直让他拿着车钥匙,直到他负气离开雅客居!”
如果贺谨洐不是从监听麦中,几次听到齐梓航等人提醒胡一涵跑车的事,可能也不会这么确定车祸是早有预谋。
但事发后他再回想从监听麦中听到的那些话,齐梓航几乎是一直在有意刺激胡一涵。
致使胡一涵把没能邀请到安心那点小郁闷无限放大开来,最终被成功气走!
“其实还不止是这些,齐梓航应该早就知道安然不愿意和他们多交往,但却一直没有阻止胡一涵对她纠缠不休,还带着他去雅客居找安然。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不让胡一涵直接去云鼎找安然,只是不想给安然机会,让她在那种公开的场合拒绝胡一涵。
试想一下,安然如果在云鼎国际拒绝胡一涵,那胡一涵就只能垂头丧气地坐着他家司机开的车子回去,还怎么出意外?
只有在雅客居,他才能立即借酒浇愁,再酒后开车出意外!
这件事看起来好像挺复杂,其实想要达成却十分简单,只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让胡一涵因为安然的事喝酒,二就是让他酒后开车出车祸。
就这样,齐梓航不仅除掉了胡家这个唯一的继承人,还成功把胡家的仇恨拉给了安然,进一步嫁祸给我和云鼎。
你们可能觉得我这些话有些小人之心,但我了解齐梓航的行事风格,这个人绝非表面上那么温良谦恭,他为达成一个目的所做的谋划,远非你们能够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