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心。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暗暗给自己鼓劲,绝不能退缩。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迅速收拾了一下必要的物品。将手机、证件仔细地放进上衣口袋,又拿起那把小巧的手电筒,这手电筒虽小,却是他在黑暗中可能用到的“眼睛”。他把它轻轻放在口袋里,仿佛放进去的是一份希望。然后,他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脚步匆匆,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在停车场的角落里,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灰色私家车。车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几处划痕像是它默默承受的沧桑。这辆车是他特意准备的,颜色普通得如同路边的石头,在众多车辆中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赵承平走到车旁,伸手轻轻拍了拍车身,像是在和一位老伙计打招呼。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熟悉的皮革座椅触感传来,他熟练地调整了一下座椅和后视镜,让自己处于最舒适且便于观察的位置。系好安全带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给自己注入了勇气。发动了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像是他此刻内心压抑的斗志在咆哮。他缓缓驶出停车场,汇入街道的车流中,远远地跟在高育良的车后面。为了不被发现,赵承平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那辆黑色轿车的尾灯,像猎手紧盯猎物的踪迹。既不能跟得太近,以免被高育良警觉的司机从后视镜中察觉,一旦那司机目光扫过,他就可能暴露;又不能跟得太远,防止在复杂多变的车流中跟丢目标,要是跟丢了,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他的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根据车流的变化,灵活地调整着车速和方向。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却顾不上擦拭,全神贯注地执行着这次跟踪任务。跟踪了一段时间后,高育良的车缓缓拐进了一条幽静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树木高大而茂密,像是两排沉默的卫士,在夜色中投下浓重的阴影。街道尽头是一座装修奢华却又透着神秘气息的会所。¢d¢a¨w~e-n¨x+u′e′x*s¨w!.~c/o?m,会所的外墙由暗色的大理石砌成,在路灯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峻的光,像是一块巨大的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几盏造型别致的壁灯洒下昏黄的光晕,光影摇曳,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赵承平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那是两栋建筑之间的狭窄缝隙,刚好能容下他的车。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会所的入口,像是一头潜伏的猎豹盯着猎物的巢穴。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方向盘,一下又一下,节奏越来越快,心脏随着等待的每一秒而加速跳动。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即将来临,真相或许就在这扇门后。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那辆车的车身光洁如镜,在夜色中反射着微弱的光,如同一条潜伏的黑鱼悄然游来,在水面上只留下一道不易察觉的涟漪。赵承平定睛一看,心猛地一紧,车上下来的人正是之前调查中与高育良有密切利益往来的一个商人。这商人身材微胖,平日里总是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世故的笑容,像是对所有人都藏着心眼。可此刻,他的神情却异常谨慎。他一下车,便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那眼神如同一只受惊的狐狸,警惕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街边的一个黑影、远处的一点灯光闪烁,都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的脚步匆匆,像是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有危险降临,双手不自觉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借此平复内心的紧张,可那微微颤抖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而此时,高育良早已在会所门口等候。他身着一袭深色的风衣,衣领竖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忽明忽暗,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他站得笔直,像一尊雕像,却又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商人下车的瞬间,他的眼神锐利地锁定了对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黑夜,直达商人的内心。他微微点头示意,那动作简洁而干脆,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一前一后朝着会所的大门走去。看着高育良和那商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会所大门后,赵承平靠在车座上,身体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如同激昂鼓点,一种强烈的兴奋与紧张交织在心头,像汹涌的潮水在他胸腔里肆意翻涌。他紧咬着下唇,直到嘴唇都泛起了苍白,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他愈发清醒,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