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不放心。
皇帝紧紧看着太子,气息微弱,眼神却透着坚定:
“吾儿,父皇只能陪你到这儿了,以后这家国便交于你了,皇位责任重大,切不可仅凭善心行事。治国需有谋略,用人需有慧眼,对奸佞之徒不可姑息。当以江山为重,以百姓为念,不可有丝毫懈怠。”皇帝的声音越来越低,气若游丝。
说罢,皇帝颤抖着抬起手,示意太监取出早已拟好的传位诏书。
太监噙着泪,双手恭敬地呈上诏书。诏书之上,明黄的字迹庄重而醒目:“朕之长子,仁德兼备,聪慧过人,着继朕之皇位,承宗庙之祀,保社稷之安,望汝勤勉政事,励精图治,勿负朕之所托。”
太子双手颤抖地接过诏书,泪水顺着面庞滴落在地上,叩头谢恩:“儿臣定当不负父皇之期望,倾尽全力,护我朝千秋万代。”
皇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缓缓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太监悲声高喊:“陛下驾崩!”
门外,一群大臣、太子、妃子听到这声高呼,全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齐声高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哭声震天。
太子依旧跪伏在地上,身躯不停地颤抖。
皇后也跪在一旁,泪水无声地滑落,眼神空洞,仿佛灵魂也随着皇帝的离去而消散。
皇帝驾崩,举国悲痛。
太子为皇帝守灵,灵堂内肃穆庄严,白色的帷幔随风飘动,四周摆满了白色的鲜花和烛火,摇曳的烛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映照着一张张悲伤的面容。
太子身着厚重的孝服,双眼红肿,直直地跪在灵柩前,身旁跪的是晟王和夜梓箫,他们同样神色哀伤,却各怀心思。
晟王眉头紧锁,目光看着殿前的灵柩,忆起往事,他与太子年龄相仿,太子喜文,他喜武,他从小便跟着舅舅练武很少亲近皇帝,皇帝对他也一直不冷不热的,13岁那年,他要跟舅父上战场,皇帝不同意,他便偷跑了出去上了战场,并扬言,此生不做宫中鸟,投身战场化雄鹰。
皇帝当天便下了一道指令,以后苍夜没有二皇子,只有晟将军,后来他沙场征战五年,被封为晟王。
那人也不再是他的父皇,只是他的君。
而他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跪在他身旁的夜梓箫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众嫔妃们有的低声抽泣,妆容早已花了,泪水浸湿了她们的手帕;有的则呆立一旁,神情木然。
大臣们则整齐地排列在两侧,个个低头默哀,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从白天到深夜,人慢慢的都离开了,只有夜梓凌依旧在这儿守着,不吃不喝,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他的父皇一直是他心中的偶像,对他更是百般偏爱,在皇帝驾崩之时,最伤心欲绝的莫过于他。
深夜的灵堂中,万籁俱寂,唯有烛火在风中摇曳。
皇后看着他这般憔悴不堪的模样,心有不忍,莲步轻移,走到他面前,轻声劝道:“凌儿,你已经在此守了两天了,回去吧,休息休息,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太子闻言,缓缓摇摇头,目光依旧坚定地停留在灵柩之上。
皇后望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父王如今已经不在了,整个国家以后都要靠你了,你若倒下,这天下又该如何?况且,你父皇看到你这般模样定也难以安心。”
听到这话,太子的身躯才微微动容,缓缓站起了身子,却因体力不支还有些微微的摇晃,身旁的太监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他。
太子一言不发,垂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灵堂。
那落寞的背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孤寂和凄凉。
夜梓凌并没有回东宫,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和亟待解决的事务让他眉头紧锁,可他深知,自己必须要尽快站起来,撑起这个国,撑起这个家。
他深吸一口气,坐在书桌前,强打起精神,开始翻阅那些奏折。
每一份奏折都关系着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生计,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窗外的阳光逐渐升起,可书房内的夜梓凌依旧全神贯注,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只有午时休息了一会用了些餐食,他又开始忙碌。
一堆奏折中夹杂着信件,他抽出来,才看到是云苏使臣递上来的信件,上面写着:“苍夜国国君仙去,我等亦悲痛不已,待明日后便返回苏云国告知国君。”这时夜梓凌才想到,他们之前说是来给苏晨过生日的,而今日便是苏晨的生日。
他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