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着,吞吃着他的肌肤血肉。
“还敢顶嘴?我给你脸了?”
吴万卿端着茶盏喝了一口,余怒未消。
“看来是腐蛊太久没用,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让你办事是看得起你,没想到给你三分颜色,真就开启染坊来了!”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我错……了……”曹猛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痛苦的回应,“都怪我……”
“求您把腐蛊压制住……我曹猛愿为您当牛做马,效力至死!”
吴万卿这才五指一收
,颔首道:“这才是你该有的态度。”
“我当初为你种下这个,就是为了让你时时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做,你心里要有点数。”
“这次发作,只不过是给你提个醒。”
“若是不想再尝一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接下来就再尽力些。”
“你要不了陈禹的命,我就要你的命!”
说罢,撂下茶盏,疾步而出。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了曹猛痛苦的哀嚎声。
和曹娇极力压抑着的抽泣。
她一直躲在垂帘后面,对房间中发生的事情既后怕,又愤怒。
但也不敢冒着让吴万卿更加生气的风险出面干涉。
“春红。”
良久之后,她带着哭腔,低声叫来了侍女。
“你安排管事的人,给我订一张机票。”
“今天下午就出发,我要亲自去一趟江南。”
“杀了我老公孩子,又使我哥哥遭到如此折辱,这些账都要算在陈禹头上!”
曹娇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已经气得几乎变了形。
“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死!”
“死得越惨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