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早，你就该动身前去与成王汇合了。”

“我知道，你就再让我任意妄为一次。”

厢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许久，卫斐然才捏起一颗白子，落在了他面前。

萧彦心浮气躁，棋路比起从前更富有攻击性。

可每一次进攻，总会被卫斐然轻松化解。

看着棋盘上逐渐被包围的黑子，他弃得果断，如同泄恨一般很快又攻向另一个方向。

“你输了。”

“再来。”

“你输了。”

“我知道，再来！”

萧彦只觉得一颗心乱得不行，尤其是看着对面的卫斐然始终一副从容不迫，任由他肆意妄为的样子，心头那团火苗更甚。

眼见着夜渐渐深了，萧彦又输了一局。

而卫斐然依旧慢条斯理的帮他重新收拾着棋子，他终于忍不住道，“以往这个时辰，你该歇息了。”

卫斐然十分注重养生，他每日的事宜就如书籍一样严谨有序。

“陪你任性一次也无妨。”

“你又在迁就我！”

萧彦立刻沉声道，“是因为愧疚吗？卫斐然，你太卑鄙了！”

对面的男子动作微微一顿，终于还是将棋子放了回去，静静的抬眼看他。

萧彦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明明有许多话，可这一刻却尽数堵在喉间。

“你这个人，生性孤僻高傲，想必将来，除了我之外也不会再有别的朋友。”

“我从未见过，你对任何一名女子如此上心过，想必将来，也不会有。”

“你这是在逼我。”

萧彦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可卫斐然，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我没有逼你，你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凡事以大局为重，我会等你凯旋归来，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