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里的温度暖和和的让人舒适, 窗边的金蟾铜炉里,松木香正在缓缓的燃烧着, 飘荡出一缕缕袅袅的香烟。
镇南王夫妻两人, 对坐在软塌上, 镇南王宽厚粗粝的大手正握着王妃的纤长五指, 岁月的流逝雕琢, 曾经的纤纤玉手如今已经不再嫩滑细腻,而是变得皮肤松散, 布满细纹。
成婚十余载, 两人还是头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坐在一处,谈起王府的子嗣大事来。
说着心急的话, 但镇南王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着急的情绪, 倒是王妃,哪怕有着镇南王的安抚安慰,哪怕她极力的让自己保持着镇静, 可她的心里, 却依旧是慌乱的紧。
胸腔里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正在扰的她心神不宁, 坐立不安。
王爷说不是她的错, 就真的不是她的错了吗?王爷让她不用自责, 可是她怎么会不在意, 不自责呢。
且不说她是王府正妃, 就是普通人家的宗妇主母, 哪家的妇人不需要承担起生子的重任呢。
要知道, 七出之条的第二条,就是不能生育子女,不能做到传宗接代的责任,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而七出之条的第一条,就是不孝。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己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哪怕王爷因此休妻,世人亦是不会怪罪,她也无话可说。
这样的境况下,王妃焉能不心慌啊。“王爷,臣妾……臣妾愧对王爷厚爱,府中只这两个孩子,是臣妾失职,是臣妾失职啊”
王妃一味的承认错误,眼泪不断的涌出,却是毫无建设性的意见,镇南王皱眉,有些不喜她此刻的哭泣:“好了,你是王妃,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镇南王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明显的不耐,王妃几乎是瞬间就止住了哭泣,王爷不喜什么,夫妻十余载,她自然一清二楚,此番不过是忍耐不住罢了,她拿起手帕擦拭泪水,只觉周身寒凉。
见王妃止住了眼泪,镇南王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本王说了,不是你的错,子嗣不丰,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也是本王考虑不周,现下只大丫头和福宝两个,你平时多照应些,然他们毕竟不是嫡出子女,咱们王府,总是要有嫡出的子嗣的,关于这个,王妃怎么想?”
镇南王一脸问询的样子,看的王妃心情很乱,有那么一瞬间,王妃甚至感觉到了害怕,她害怕镇南王说出什么让她承受不起的话。
好在没有,也不会有的,她是老王爷定下的,明媒正娶的王妃,夫妻这么多年,除了子嗣一事,其他方面王妃自认她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稳住了心神,略略思考后,王妃开口道:“这么些年,臣妾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个自己的孩子,只是一直不得愿,臣妾的身体……也不知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了,臣妾想着,若不然,再给王爷抬上几房妾氏……甭管谁生下孩子,臣妾抱养在身边照看,记在臣妾名下,王爷觉得如何?”
镇南王微微挑眉,他本以为王妃又会提起小萧氏来,不曾想这次倒是通透了起来。
说实在的,镇南王早就已经厌倦了小萧氏,更是不喜萧家反反复复的耍着小心思,若不是看在和王妃多年的情分上,小萧氏早就被他赶出府去了。
如今王妃在萧家一事上终于算是有了几分进步,镇南王很欣慰,他拍了拍王妃的手背,
赞赏道:“你能这样想很好,子嗣之事,你也不必为难自己,不论是谁的孩子,这府中的子嗣,你都是他们的嫡母,他们将来自是要尊重孝敬于你的,妾氏的事情,王妃看着办吧,只要有了孩子,抱到王妃身边,便是你的孩子,本王的嫡出子嗣,任谁也不能轻视了去”
镇南王的话,也算是认可了王妃的做法。
王妃听着,说不出究竟是不是该感到高兴,只是看着王爷满意的眉眼,王妃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不自觉的,便也多了几分欢喜。
子嗣之事,两人也算有了基本的共识。
“陪本王下盘棋吧”镇南王语气轻松,突然有了和王妃对局的兴致。
王妃自然是欣然允之,笑着开口道:“王爷棋艺高超,臣妾尚未开始,都已经预料到结局了”
“王妃过谦了,你的棋艺,在女子中,已然是高超的,本王还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