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发出了极其娇媚的宠溺声。
“小弥撒……我的小弥撒……”
停下来后,她仰面向天,摊开法袍,似在逼问,威慑地笑着,却泪光闪闪。
“我只希望你能回来,陪陪我。”
阴风渐起,在沟壑之间吹起送葬的骨哨。她漆黑的双眼一如晦月上弦,闪起泪光。
“我好累,大家的仇恨让我好难受……”
恨天杀的资本家的,恨杀父仇人的,一百人份的仇恨,刺进她的身体。她痛到想自杀,但她从未从台上倒下过。
“你是我唯一的幸福了……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我真正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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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照样昏暗,而妹妹已经在小密室里等很久了,听见声音就钻了出来,扑到疲惫的他身上。
别西卜挤出一个笑容来,拉开了她,一起靠在窗台边,月光从头顶洒下,打在脚尖之前。而他们就蜷在阴影中。
“肉。”他把签子塞进她手里,一路上都在用身体挡晚风,但它们还是冷掉了,“快点吃吧。”
“哥哥先吃。”她一手捂嘴,把肉抵在他的嘴边。“我吃过了。”“好吧。”
男孩看着家里原先的一片狼藉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她小手上那些细小的伤痕,摸着她的头。
“辛苦你了。”“嗯~”她像小猫一样来回扭动着,咬下一根肉丝,轻声道,“哥哥可以给我讲故事听吗?”
“我不知道故事。”别西卜无奈摇头。他从小都靠捡来的破皮字典和《机械工程入门》自学读写,看过的唯一一本彩色书是那本《罪与心的距离》。
又是那张小纸片,从窗外飞了进来,打在妹妹手上,但这里太暗,被男孩当成白蛾拍开了。
“哥哥上班的故事,想听。”迫不及待的搓手声。
“这个啊……”他受不了她期盼的目光,就添油加醋地讲了起来。当然,稍微把那些不太好的东西美化了下。
“哥哥是给别人做衣服的,他们都很喜欢我做的衣服。”他把魔咒教改称夸夸团(不过好像确实如此),把杀人魔精诙笑说成是一只会挠人脸的小黑猫。
主教是一个和蔼的姐姐,组织信徒去旅游,自己却一直留了下来帮助大家。
“漂亮姐姐……”她嘴里反复念叨着,想象着那位姐姐的模样,期待却又害怕,“我,我可以和她做朋友吗?”
别西卜语塞。她是认真的,那双澄澈的眼睛从来不会骗他。
“以后可以。”
“那就等病好了,”妹妹微笑起来,“我和哥哥一起去见她。妹妹要谢谢她,给我们饼干吃。”
也许是职业习惯,他边说边把那个六芒星法阵画了出来。妹妹也学着描了一遍。
“今天还有烧烤大会,我吃了好多好多。”虽然没亲眼得见,但闻着那些飘来的香味就知道他们吃得很香了。
“这三串也是那个善良的姐姐烤的吗?”“是哦,她专门为你——”忽然,一道寂静雷霆打过别西卜心头,他的全身都僵直不动了,冷汗直流。
那个女人可是追随〔仇恨〕的。她能干什么好事?
他仔细回顾了下时间轴,发现一个致命的漏洞——这三串,到手时都是烫的,无法下口,只能带回家,等路上凉了吃。
而且她早就知道,小弥撒没了食物来源,有了东西吃,肯定全部让给妹妹。
这就是她专门给妹妹烤的!
“吐出来……”别西卜颤颤巍巍扶她起身,“吐出来!”
“哥哥……咳咳!”他拍着她的背,奈何她是一根根咬成丝再吃的,任凭他怎么拍打都没用。
“哥哥,好痛……”妹妹无助地扯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流出了眼泪,“是我声音太大了吗?对不起,对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哥哥闪到她的跟前,迫切地扶住她的脸。
“感觉……晕晕的。”两根半肉串掉在地上,她还想捡起,却被哥哥一把抱起,抬到了楼下。
“喝水。”他拎起水桶,倒了一大杯给她。妹妹害怕地蜷缩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水。而男孩则迫切地看着她,心急如焚。
“呼啊!”她把空水杯放在桌上,头贴着桌子,哭泣着,“好撑……”可哥哥紧接着又倒了一杯。
“求求你,妹妹,忍一下。”“对不起……”她又抬起杯子给自己灌,喝了一半流了一半,连衣裙都被打湿了。
好不容易喝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