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渺一个晚上都没有得到季星河消息,翻来覆去睡不着。
若是以前季星河都会抽个空给她发个消息,喝到什么程度,与哪些人喝,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季星河作为海归,自然不喜欢国内这种酒局上人情世故。
但是工作需要,应酬上季星河从来不怯场。
到了凌晨,陈渺听到大门大开的声音,然后又听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闭上眼睛,陈渺觉得自己应该回俞城了。
一早起来,陈渺见阿姨已经把早饭摆好,陈知夏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准备吃早饭。
“早啊,陈姨。”陈渺目光最后落在季星河的房间门上,那里也没动静。
若是往常,季星河也有早起习惯。
“早。”陈知夏注意到陈渺眼下有点乌青,一看精神状态也是不如以前好,就知道她昨夜失眠了。
只是这种事她已经无力去插手,能说的她都说了。
“若早没睡好,继续补一会。今天我约了几个老朋友喝茶,都是老年人你不习惯就不用去。自己出去走走吧,若是不方便我给你找辆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知道你不高兴,出去走走散散心。这种事还是需要自己排解。
“陈姨,我想回俞城了。”陈渺试探说出自己想法。
陈知夏回答干脆:“好。要不要帮你订票?”
陈渺摇摇手里的手机:“我订好了,十点的票,回去还能赶上午饭。”
“那路上小心,若是有什么不顺,告诉陈姨,陈姨给你撑腰。”
陈渺现在也学会听话里的意思。陈知夏可以在其他事上替她撑腰,季星河的事她不能。
陈知夏自从病后掌控欲都减弱不少,儿子也好,丈夫也罢,都没有自己活得快活重要。
吃完早饭,陈知夏派车送陈渺去东站。
等到陈渺出门半个小时后,季星河才起床。
看着屋子里空空的,问阿姨她们人呢。
阿姨直接说夫人出去跟朋友小聚,陈小姐回俞城了。
季星河愣住了,陈渺从来没不告而别过,看来是有什么心事。
不过他现在没空思考这个,下午还要去集团总部开会。
昨天季鸿难得给他主动打电话,说集团这边有点问题。
季星河知道所有问题都是钱的问题,非要问清,那就是钱不够多的问题。
创园集团项目遍地开花,流动资金周转很重要。
加上前段时间季鸿闹出的事,创园集团的口碑还是有负面影响的。
季星河隐约觉得这次把项目负责人都召回公司有大事发生。
吃完饭,季星河还是给正在高铁上的陈渺打电话。
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要回也可以等他一起回。他最迟明天早上也要回俞城。
声音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陈渺有满心的委屈,甚至想要对季星河大吼大叫,那种看不到真相的煎熬在她心里反复滚烫。
可是到了嘴边,陈渺也只能疲惫地说想一个人静静。
季星河没有勉强,陈渺每个月有几天心情都不好。
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哄一下,工作上烦闷的时候就由她去。
激素水平会上升会下降,一切都会回到正常。
挂掉电话,陈渺掩面而泣。
明明无数次告诫过自己不要奢望太多,自己与季星河的没有平等的身份也就没有平等的人格。
“小姐,要纸巾吗?”隔壁座的格子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帅哥递过来一张纸。
陈渺觉得自己哭起来肯定很难看,脸上的妆都花了。
“谢谢。”陈渺接过纸巾擦泪,觉得丢脸得不行。
“不用谢,难过伤心的时候哭出来会好受许多,总比埋在心里强。”帅哥继续搭讪。
陈渺没有理他,这种人自从上大学后她遇见很多,总是摆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其实这跟雄孔雀开屏引起雌孔雀注意有什么区别?男人的好胜心与优越感好像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陈渺有点后悔接过纸巾了,从包里掏出一包没有开封的纸巾送过去。
帅哥一脸懵逼。
“还你!”
“ 不用。”
“哦,我还觉得是因为我用了你纸巾而耿耿于怀呢。”
帅哥表情抽搐,发现自己话太多。
这种被女孩子拒绝还是第一次遇见, 以前路上碰到女生都对他这张脸十分感兴趣。
两人一路沉默到车站,分别。
帅哥看着陈渺拎着沉重的行李箱,摇头。
女人太倔强不好,只能伤